说到骆宾王,就得说到扬州造反的徐敬业。骆宾王自幼生长在巴蜀之地。因偶得机缘,巧遇一乞丐高人,习就一身好武功。更兼其深韵诗文,将武术与初唐渐盛的诗文相结合,将乞丐的武功融合到唐诗所追求的飘逸、自由的意境,从而展现出更高的武术境界。
只是骆宾王不喜好尘世,武功大成以后也少走江湖,只收了陈子昂一个徒弟,兀自在偏远之地耕田、习书、练武。直到敬业官拜扬州刺史,掌管军政大权,力邀骆宾王出山,才做了敬业的幕僚军师。
话说天后逐渐在朝廷上掌权,恰逢四地谷物歉收,八方民怨迭起。这情形自然让一些大臣不同者愈发不满,便有了徐敬业振臂一呼清君侧,于扬州造反。凭借数万精兵,一时间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在激战的关键时期,徐敬业却犯下大错,屯兵于长江富饶之地,未及时采取进攻。天后赶紧调动兵马、围剿扬州起义军,堪堪数十日,时事大变。义军不敌数倍的官兵,全军溃败。骆宾王等一干幕僚被擒,囚于洛阳死牢,已有数月之久。
陈子昂虽然也不太认同武则天,身为一介女流执掌朝政,但也不赞同师傅等人的造反行为。只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营救师傅是他的本分。转念之间想起了这许多事情,他只能将满怀心思压住。
他不再追问此事,转问道:“那王泉五人都是什么人物?”冯小宝说道:“他们都算是四方豪杰,秦霸山是黑沙城之人,王养宗是瓜州铁脚门掌门,完颜华仁是契丹人,是漠河都督李尽忠的结义兄弟。还有叶七郎,是东海习武之人。”
“朝廷对这几人很是看重呀。”陈子昂微笑说道。冯小宝说道:“大爷明鉴,朝廷着意笼络这些人,着意和好四方,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嗯。”陈子昂又是点头,笑道:“其实我朝与各方都保持友好交往,四方百姓也是人心趋安。只是少数人看不惯天下安定,大唐日益兴旺。我倒是赞同朝廷这些良苦用心。”
冯小宝也松了口气,说道:“大爷不愧有识之士。天后也担忧此处,方令我等着意和好他们,待为上宾,以和为贵。”
陈子昂又问道:“那幅大唐地图,究竟有什么奥秘?”冯小宝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丘将军和天后十分着紧这件东西。依我之见,这地图确如王泉所言,附有本朝与各方部落签署的契约,可定国安邦。”
陈子昂点头,稍作思索,又问道:“裴炎相国现在如何?”冯小宝说道:“裴炎早就不是相国,三个月前天后下令,被丘将军拿入大牢。现在还没有治罪,只是为了在他身上找到地图的线索。”
“原来如此。”陈子昂自语道。从天后留住裴炎而没有治罪一事看来,那幅大唐地图似乎不是什么谣传,确实存在。他说道:“就是为了地图之事,裴相国才被下入大牢的么?”
冯小宝连连摇头:“非也,裴炎下狱并非地图之事。地图多半不在他手里,他可能知情罢了。”陈子昂说道:“难道还有其它原因?”冯小宝说道:“裴炎下狱,皆因牵扯上扬州造反。”
陈子昂一愣,他远在巴州,有关扬州敬业举兵造反之事,都是道听途说,其中很多缘由并不清楚,便应了一句:“却是为了什么?”
冯小宝说道:“徐敬业在扬州造反,军中有个人名叫薛璋,是裴炎的外甥。裴炎不避嫌疑,还劝说缓征叛军,要天后归政于睿宗。自然被天后怀疑与叛军有牵连,如何还有活路?。”
陈子昂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朝相国便如此下了大狱,这天下迟早会出乱子。”他盯住冯小宝,冷笑道:“只恨你等为官之人,不以天下为己任,只图个人安逸。”
冯小宝听此言不善,忙说道:“两位好汉,人在朝廷身不由己啊。放冯某一条生路,冯某定然知恩图报。”陈子昂点头,说道:“正是。只要大家一门心思为了大唐江山,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冯小宝闻言,只是一面点头一面应道:“好汉说的极是,冯某人定当遵循好汉指教。”陈子昂说道:“老焦,且饶恕了他,放回去。”焦会青大叫到:“放这个王八羔子,他不会带人来抓我们?”
还不等陈子昂说话,冯小宝连忙说:“对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我是不闻不问,当作没有发生一样。”陈子昂闻言微笑道:“只望你能改邪归正,分清是非,这才是为官应有之道。倘若敢来找我们麻烦,你只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