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余个小伙子每两人一组,将赵虚团团围住。这狮阵却是模仿狮子,作两人配合,一人防守,一人以南拳攻击,二人紧贴,让对方没有攻击、还手的余地。
但阿海伯忽略了一点,赵虚的武功高过村民太多。两队小伙挥拳攻上去,赵虚也扬掌劈来。赵虚人已经疯癫,只会硬碰硬,毫不讲究招式。他内力因毫无顾忌,发挥得淋漓尽致,出手毫不留情。四个小伙一接手,便被打得手残脚伤,倒地苦叫。
阿海伯沉声道:“布网!”只见四个小伙子应声越上屋梁,从角落里摸出一张巨网,四人各扯其中一角。地面上另四人也自怀中摸出两张小网,二人一拉便朝赵虚扑去。
赵虚被两张小网迷惑,呵呵笑,仿似顽童般。不防屋顶四人执网跃下,将他罩在当中。他转笑为怒,双手抓住巨网说道:“这是干什么?竟敢冒犯我辅国大将军,还不放开我!”一边说,手上发力,竟将筷子粗的网绳撕断数条。
另四人眼看不妥,赶紧用小网将他再裹一层。赵虚却运气发力,仍然绷断数条网绳!阿海伯跃上去,烟枪直点他的周身数处大穴,赵虚方才萎顿在地上。阿海伯说道:“先上铁索,看好了。”
几个力壮的村民便将赵虚抬下去。阿海伯说道:“此人来历不明,大家不要为他扰了兴致。继续喝!”便拿起酒碗劝程务挺。程务挺又将酒喝尽,说道:“此人实乃佗王后人。”
阿海伯一愣,说道:“他没有信物,我等如何能相信?”陈子昂问道:“倘若他有佗王信物,大赵村便会听从调遣?”阿海伯说道:“那是自然。”程务挺将阿海伯拉到一边,对陈子昂说道:“你将地图拿出来。”
陈子昂掏出岭南地图,展开。阿海伯细细端详,当他看到地图下方的一行古隶:持地图者,如赵佗本人。他眼神一惊,再看下面的虎形印章,顿时跪下说道:“原来二位高人是佗王爷派来,属下赵海叩见二位大人。”
程务挺赶紧扶起阿海伯,说道:“阿海伯千万不要施礼。我等也是因为机缘获得佗王遗物,并不是佗王派来的。”阿海伯站起来,又仔细打量地图下,说道:“没错,这是佗王爷的信物。上面说道见此物如见佗王本人。谁拿这个信物,都可以调遣我等。”
程务挺一面沉思,一面点头。阿海伯说道:“当年佗王仙逝之前,便将最亲信的部将安置索卢县。不让我等先祖参与南越国任何事政,只交代先祖一句话:你等从此世代安居索卢,只有我本人或者执我信物者,方可调动你等。”
阿海伯说道:“没想到此言一出,数百年后方见到佗王爷的信物。我等世代相传这个旨令,索卢县周边有赵氏后人不下五万,随时可听从二位大人吩咐。”程务挺三人彻地明白过来,大赵村就是这五万赵氏后人的宗室,阿海伯正是这五万人的统领。
陈子昂对程务挺说道:“这就是此图的秘密所在。”程务挺点头,说道:“阿海伯莫声张。日后自然需要你等相助。”阿海伯用力点头,说道:“我等自当倾力相助。”
程务挺又问道:“长乐县是否也有佗王爷的后人?”阿海伯说道:“长乐乃南越国行宫所在地,倒未曾听说有赵氏后人。”程务挺若有所思地应道:“噢。”
裴汀忍不住说道:“我就说呢,一路走来,就觉得与大赵村有缘,便落脚下来。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四人相视而笑,看祠堂内村民举酒相邀,便一起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