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火光冲天。

“啊！……”亚辉看着自己不断焦黑的手臂，“邪恶的侏儒巫师，草人有毒！”

“咔嚓”，精灵莫森抽出腰间短刀，果断砍之。如此矮人亚辉的右臂算是废了，不过看那已化为灰烬断臂，若不是莫森这一刀够快，烧得就不单是一只胳膊了。

精灵魔法，灰矮人肩头止血。久久，也有三十多岁的亚辉无言。

“……对不起，是我错了。”

五分钟后，得知真相的灰矮人才道：“侏儒是个骗子，他窥视生命之泉已久，只想借我之手抢过来罢了……可是……”

灰色矮人眼角流下的泪与面部的血液融合，“可我只是想破解那该死的诅咒，让活不过50岁的灰矮人多见几个太阳，我们最喜欢太阳，因为温热的阳光能让该死的灰斑不敢出来做乱，让我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亚辉想起了因为污染诅咒而早死的妻子莉迪亚，莫森帮他拭去眼泪。

“其实……白羽村从没有忘记整日被诅咒折磨的邻居，你知道尚未完全长成的生命古树为何会突然衰老，你知道白羽村的先知为何百岁之前必死吗？”

生命古树，神奇的生物，同是精灵一族的圣物，一般万年才算成年。

精灵先知，沟通古树的存在，整个精灵族内只有他们能够发挥生命树的力量，乃是族中最崇高的存在。

莫森道：“亚辉，你认为白羽族人向古树祈祷不够虔诚吗？你觉得我们献给古树的灵泉有私藏？”

“白羽族的先知们五百年来一直在想办法，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中污染诅咒，再解咒。那时候先知们才发现污染诅咒多毒多狠，于是他们将诅咒引向了生命古树。”

“生命古树！……”

此地离白羽村不远了，靠树坐躺的亚辉能看到高大古树的轮廓。记得小时候，父亲带自己去白羽村祈福，慈爱的古树还向他洒下光辉，令他体内诅咒发作的时间押后了三年。

父亲临走前，灰色、白羽两位邻居的摩擦已然开始，满面死灰的老矮人握紧了床榻前有些不听话的儿子的手，颤颤巍巍的地道：“孩子，今后你就是矮人村的村长了，你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惜村民。”

亚辉点头。

“你已经长大了，有过妻子，有了孩子，莉迪亚的死我也很伤心，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的朋友，总有一天，灰色矮人会破除诅咒，重回铁炉堡。”

亚辉对父亲的后半句话不很赞同，可他还是选择了点头接受。

“最后，孩子……”老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我们的邻居，即使白羽村要我们离开这片森林，也不能。因为……咳咳……因为……”

老矮人亚当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儿子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今晚，亚当的儿子终于可以把父亲的遗言补全……“因为白羽村已经为我们付出太多太多了。”

流着泪，灰矮人亚辉握着孤单的左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