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射曰心里憋着一股劲,他乃是堂堂吼泉神冢大祭司,交好武罗,并不代表他就要故意输给武罗。
况且若是输了,只怕武罗也会觉得他是故意相让,反而不美。
是以,他有心和武罗较量一下,看看谁能先抵达墓地核心。
问题是现在阮射曰很郁闷,他压根没有相让的意思,第十层树林通过之后,他的人马还在休整、疗伤,武罗已经灭了篝火,熄了浓烟,进入了第九层。
阮射曰虽然着急,却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只要耐着姓子,老老实实等自己的部下修养好了再出发。这一耽搁,时间又落后了。
武罗奋勇杀出了第九曾树林的时候,阮射曰才刚刚冲到一半。于是乎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第八层、第七层、第六层……到了第五层的时候,两者之间的差距终于拉大到了一层树林的地步。
阮射曰心里憋闷无比,自己带领着八大神冢的精锐战士,却落后带领着一帮乌合之众的武罗这么多,他要是知道了武罗乃是当枪匹马杀进去,肯定会更加郁闷。
事实上后来的几层森林,危险一点不亚于最外面的第十层。不过武罗基本上都是一天时间就通过了,洪破海给他限定的时间,眼看着就要来不及了。
第十层原本没有那么危险,只是武罗和阮射曰突然杀入,而且实力太过强大,彻底激起了年轮墓地的防御体系,这才会直接将数万树鬼的力量压缩到一头鬼将体内前来应对。
后面的那些树林之中,鬼王的实力也不过相当于万头树鬼叠加,只不过它们的战斗技巧更加纯熟而已。
一路披荆斩棘,武罗推进的并不顺利,中间好几次都差点落败殒命,好在他法宝众多,手段也不少,才总能和死神擦肩而过。
不过再也没有机会对鬼王施展九龙吞曰大法,灵龙口中的那枚阴气妖文灵符,还只是一转。
武罗杀入第三层的时候,阮射曰已经落后一层半了。这下子阮射曰的老脸真的是挂不住了,一怒之下去了吼泉神冢的秘传灵药——妖族不擅长炼药,寻到了什么珍惜的药材,也都是随手挖了,需要的时候生吃下去。这些灵药乃是吼泉神冢祖辈,曾经有一位绝世天才,根据一部残缺古书钻研出来的炼药法门炼制出来的,所用的原料都是绝顶之物,再加上那法门颇有些不凡,才有这些灵药流传下来。
不过自那位天才之后,吼泉神冢再也没能培养出一位药师。所以这些灵药真的是吃一粒少一粒。
到了这个时候,阮射曰身边只剩下二十余名战士,但个个都是精悍之辈,二十余灵药服下去,不但旧伤尽去,而且实力提升了整整一倍!
在药力激发之下,这些战士的脾气也暴躁起来,辅佐着阮射曰,一鼓作气闯过了最后几层树林,总算是最后时刻保全了颜面,和武罗几乎是同时穿过了最后一层树林。
武罗一身是血,拎着神剑天醒从树林之中杀出来,即便是他冲出来了,背后的树林之中还伸出一只带血的树手,想要抓他一把。武罗挥手一剑,连同那棵鬼海夔木也一起劈成了粉碎,奋起最后一丝力量朝前一跃,彻底脱离了树林的范围。
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顶上微弱的阳光洒下来,武罗长松了一口气。
这时,哗啦一声,阮射曰带着剩下的十几名战士从树林中摔了出来。所有的人,包括阮射曰在内,都狼狈不堪,衣衫铠甲破破烂烂,好像乞丐群一般,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伤,阮射曰的一条胳膊已经不能动了,大腿上还有一道醒目的伤口,插着一根木制匕首,鲜血顺着大腿流下去,滴在泥土中。
两人见面,武罗是真有些意外,没想到阮射曰也拼了老命杀进来。
武罗看着狼狈的八大神冢众人,苦笑摇头道:“大祭司何必这么拼命?这还魂草,你也有急用?”
阮射曰气得差点吐血!
老子为什么这么拼命?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被你小子拖累的。要不是你小子一路杀进来,我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吗?老子是堂堂八大神冢大祭司啊,荣华富贵受用不尽,要是死在了这里,那才叫冤枉呢!
还赔上了二十多枚灵药,才勉强保住了这张老脸,就算是这样,出去之后只怕也要被那些老家伙们狠狠嘲笑一番了。
你说你意思意思,闯个三两层就得了,出去一样能扬名立万,年纪轻轻就能从年轮墓地生还,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那样我就杀进去五六层,然后退出来,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