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我一定不会放弃,我若放弃,只能说明真的无计可施。
夜澈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知道她是蛊尊的高徒,也知道她的医术在河川一线无人能及,他只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一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女人,竟然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谁这么狠心下如此重的手?是谁连这么纤弱美丽的女人都不放过?是谁?到底是谁?“是谁伤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没有谁,只是经历的太多。”她依然维持着下跪的姿势,脸色却渐渐好了起来,“我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可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听我叫一声师父?师父,我真的很喜欢你。”
夜澈别过脸不看她。他不是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人,至于为何一直坚持不让她叫师父,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闭了闭眼,无声叹息,他过去扶起她,“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我无所谓。”
这样的身子还跪在地上,不是折腾么?“以后对自己好点,别再动不动给人下跪了。”
“你答应了吗?”见他脸色迟疑,她笑道:“我一直有在进补吃药,相信我,如果有办法,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只是不想让跋和素弗为我担心,这辈子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日子过得舒心如意,何必让这些琐事影响了甜蜜的生活?
“我再考虑下。”抓着她胳膊的手不愿放开,却不得不放开,他沉声道:“你一定不能放弃!”
“对不起,我本不该让你担心。”却只是事不由人,情非得已。
“我不担心。”他别过脸,“不看大夫也行,但你得写个药方,我给你抓点药,今日要休息一天,明天再启程。”
“不可以。”她又站了起来,凑近两步拽住他的衣角,“夜澈,跋和云已经打过一架,我很担心,我必须要在他们第二次碰面前赶到,不让他们有机会再次打起来。”
“要打便让他们打,反正死不了人。”那两个人虽然都是莽夫,但还不至于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你和慕容云......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点了点头,有些感情,再不愿承认它也在那里。“我很花心是不是?”
“是。”毫无疑问。
杨曦小脸一垮,幽怨道:“你就不能别那么诚实吗?”当面说她花心,情何以堪?
“那又何必问我?”夜澈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处处留情,不管你有心还是无心,总是伤了别人!”
“你别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行不行?”她又不是故意的。
“谁是怨妇!”夜澈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不走?再不走你那两个男人没准会打得缺胳膊少腿的。”
“夜澈!”想到慕容云和冯跋断手断脚的情形,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你就不能留点口德。”
“我只说事实。”别扭地回身扶着她,一张脸除了倔强还是倔强,“走,先去抓药,若不乖乖喝药,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再赶路。”
“我会乖乖喝药,保证一滴不剩。”
出了山洞,领来黑马,夜澈把她安置在怀中,策马慢慢前行,无人驱赶的白马也神奇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样要被他们看到,少不了要吃醋的。”杨曦挣了挣,依然想各骑各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