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谢飘然喃喃地说道“天涯,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感觉一天不见你就十分慌乱,昨天在你房间见你一动不动,当时我好担心,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不过还好,你修炼时一直有位高人在旁边守护你,你以后可不要做那么吓人的事情,至少事先要让我知道,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听着谢飘然的话,李天涯的心顿时融化了,谢飘然为了她放弃了大小姐的生活,跑来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想到此,李天涯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轻轻地将谢飘然搂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的温柔,呼吸着秀发间传来的清香,缓缓地说道“飘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可答应过你父亲要保护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只是家仇未报,我始终难以安心,如果不好好修行,就算我自己说服了自己,我相信你也会看不起我的,你能理解吗”“嗯,我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知道分寸,你放心”说完两人才缓缓放开,并肩走在田野间,远远看去,青山绿水间两道身影徜徉其中,少男俊俏飘逸,少女温柔娴静,好不养眼。
两人闲逛了半日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回去了?”“回去吧”谢飘然心满意足地答道,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和字区门口,依依惜别后便各自回房去了,回房后谢飘然终于有了修行的心思,于是照刚刚李天涯跟她说的那样,拿起清心录开始钻研起来,李天涯更是没有任何的耽搁,回房后直接入座,准备再次感受那片虚无。三日后,打坐中的李天涯,突然身体一颤,然后双眼睁开,眼神中又震惊又兴奋,刚刚那一颤分明是心灵上的触动,自己明确的感觉到,有一种灵力充沛,能量十足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心房,但是一瞬间又消失掉,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一小会儿后,李天涯又回复了常态,“我失落干什么,应该高兴才是啊,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证明我已经感受到了,才几天时间而已,我就有了突破,看来这东西并没有李长老说得那么玄乎啊,只要我再多花点时间,肯定会有长足的进步的”李天涯自信地想到。随即他突然想到了逐风剑法,“如今的我虽然没有感受到气,但是心境平和,没有丝毫杂念,不知道修炼逐风剑法会是什么样子”想完也不做停顿,直接翻开逐风剑法,开始钻研起来,心法修炼固然重要,但剑法修行也不能落下,毕竟如今的自己还必须要依靠剑法才能发出攻击。
逐风剑法共十式,前三式比较简单,很多入门弟子几天时间就能将这三式掌握好,后七式比较难,大多数弟子练到第七式以后就很难再有进展,李天涯先是粗略地看了看逐风剑法的介绍,然后便开始细心地研究起来,有了之前123言情剑法的铺垫,他理解起来也是顺风顺水,第一式弱柳扶风短短一个时辰他就已经领会到了其中的奥妙—出剑柔而快。让对方有力无处使,每一招都好像击中了棉花,达不到意料的效果,这一式对出招时力度的把握要求很高,并且对持剑者本身的柔韧性也有极高的要求,不过这些恰恰是李天涯的长处,他一边理解一边比划,领悟完就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这要是让其他弟子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羡慕?嫉妒?第一式掌握好后,李天涯并未放弃,兴头正足的他直接将眼光放到了第二式迎风招展上,这一招的招式就如字面所说,出剑时明月热河规律,随心所欲,就像风中摇摆的花草树木,凭借自己对敌人招式的理解,见招拆招,不断变换自己的招式,因此这一式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精妙之处,因为完全建立在别人招式的基础上,再怎么研究也是徒劳,李天涯简短了看了会儿后就直接跳到了第三式:狂风大作,研究半天后,李天涯大概了解了这一式的意蕴—出剑者力道勇猛,以摧古拉朽之势,万夫不当之勇,强行将敌人制服,有了这样的认识,李天涯也是感觉有些无力,刚满十六岁的他,哪来着摧古拉朽和万夫不当?他甚至在怀疑这剑法是不是有问题,第一式还弱柳扶风,要柔而快,怎么到第三式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直接考蛮力取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思索半天后他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这个意思,第一式举轻若重,先试探敌人的实力,然后第二式对敌人的招式进行研究,化解,接着第三式,出其不意,一顿狂攻,直接击败对手,若还无法,便依靠后面的七式,对,肯定是这样”想明白以后,李天涯又重新回到第三式的研究上来,但是不一会儿他便陷入了沉思“这第三式对力量要求如此之高,我使出来必然威力大减,看来必须得想个训练自身力量的方法才行,怎么训练呢”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思路,无可奈何的他又想到了李先河,“难道又要去麻烦李长老,这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没用,想那么多干什么,瞻前顾后以后还有什么前途”于是李天涯又朝着李先河的住处走去。
看到李天涯到来,李先河先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又遇到难题了?”“弟子愚昧,确实遇到一些问题,还望长老解惑”“你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到你吧”于是李天涯先把自己近几日的尝试告诉了李先河,接着才说道刚刚自己领悟逐风剑法的经过和想法,最后才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听着李天涯详细的述说,李先河眼中充斥着震惊,没想到短短几日,李天涯竟然做了那么多事,而且好像已经感受过一次气,这让李先河如何能镇定,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听李天涯说道自己对逐风剑法的理解时,李先河再也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对逐风剑法的理解真的是你自己想的?”“是啊,难道弟子理解错了?不过我思索了很久,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没错,没错,只是觉得惊讶,那么短时间你居然对你逐风剑法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简直不得了啊,不得了”“长老,难道说逐风剑法前三式很难?可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啊,只是施展起来很难而已,理解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你说的倒是轻巧,单单逐风剑法前三式的字面意思,就有很多弟子理解错误,以你施展起来也是漏洞百出,即使我们后来不断地纠正他们,但是很多弟子的理解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更改了,每年能够将逐风剑法理解正确的弟子不超过五个人,甚至许多精英弟子,虽然已经将逐风剑法练到了第八式或者第九式,但是对前三式的理解都还不成熟,你觉得这样还是很简单吗”呼,李天涯也是长长地出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创造了一个奇迹,因此态度也是马上改变了过来,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信誓旦旦,反而谦虚地说道“弟子只是运气好罢了,还是请长老办公指点迷津吧”“你刚刚提到的问题其实以前也有弟子遇到过,毕竟年龄那么小,想完美的使出第三式是很难的,因此我曾经也给了他们一些建议,不过大多数人听到建议后都放弃了,直接不再修炼第三式,因为付出的代价很高,你还愿意听吗?”“弟子既然来到这里,断然不能空手而归,还望长老指条明路,再难弟子也要尝试一下,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报仇,就更不用说光复凌云宗了,虽然弟子没有什么远大的追求,但是还是希望自己在剑道一途能有些许收获,若哪天宗门真的需要弟子的时候,我也不至于徒手观望啊”李天涯毫不犹豫地答道,确实如此,他之前说什么光复凌云宗,很明显只是为了安慰李先河,十六岁的他,在剑术上没有任何造诣的他,内心哪想过这些伟大的事业。见李天涯如此果断,李先河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对李天涯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方法说与你听,如果吃得了这个苦,也算是开了凌云宗的一个先河,毕竟逐风剑法流传至今,除了它的创始者将第三式修炼至大成,还没有任何人实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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