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若萱眼捷手快将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惊呼道:“斋主、斋主。”
凤凰台上凤凰游,负约而去,一夜苦等,从此江南江北,万里哀怨。
奴夜青醒来已是翌日天色微亮之时,她疲倦的撑起重若石头的双眼,映入眼里的是欣喜若狂的蝉儿。
“阿奴,你终于醒了。”
蝉儿说着转身接过百萌萌手中的药碗,递到她的唇边:“快喝了这碗保胎药,昨天晚上你急火攻心有了滑胎的迹象,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只怕你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奴夜青心里像是又刀子在搅动,锥心之痛让她双眼泛红,两行清泪汩汩而流打湿了貂毛枕头。
“你怎么哭了,伤心对胎儿发育不好的,快别哭了。”蝉儿焦急的用手擦拭奴夜青脸上的泪痕。
奴夜青凄苦一笑:“喝了又有何用?不喝也罢,孩子的父亲恍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留着他只会让我心如刀绞。”
蝉儿望见她眼中的绝望心头一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别说傻话了,快喝了吧。”
奴夜青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推远,决绝的别过了头。
蝉儿举在空中的手愣了愣,自从与阿奴相识以来从未见过她的夫君,如今看来想必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看到奴夜青萧条决然的背影心疼的摇了摇头,情伤是史上最难治的伤,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只有阿奴自己才能解开了。
“那我将药碗给你放在一旁,如若你想通了愿意喝了你直接取来便是,我和萌萌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蝉儿将药碗放于一侧,拉着懵懵懂懂的百萌萌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奴夜青越想心头越是难受,她自从与云陵相识以来都好像是一场儿戏,他总是云山雾里的突然出现帮她解除困难,而后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后来又酒后乱性行了周公之礼,结了夫妻,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似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甚至连他也感觉分外陌生,甚至遥远。
她记得他说过‘他是她今生注定的夫君’,他说过‘他会负责,让她嫁给他’。
如今想来难道这些都是假话吗?就如通他的人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吗?
天幕如血,尚娴殿外,胥闵派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一动不动,四周若隐若无的杀戮之气似乎将时间凝结成冰。
幽灵儿手握长剑,正架在满身伤痕的狼女喉结之处,双眼惊恐的看着身着黑衣双翼展翅的东蝠将细长的黑色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胥若萱的太阳穴,胥若萱苍白的脸上血迹斑斑,泛紫的嘴唇上下打颤像是中了毒,致使身子无力的被东蝠提在手中。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紧张的看着胥若萱不知如何是好。
东蝠睥睨众人,星目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气和愤恨:“马上放了狼女,否则我让你们的掌门死无葬身之地。”
幽灵儿紧张的看着东蝠的长长的指甲一点一点陷进胥若萱的太阳穴,心里阵阵揪痛:“你这妖魔真是不知深浅,你可知道狼女日前瞒天过海杀我师兄弟十三人并劫走身中剧毒的仙灵,我将她带出胥闵派认罪服法理所应当,反倒是你因为狼女不明就理擅闯尚娴殿算计掌门,这罪上加罪她死都不足惜。”
说着手中长剑更近三分:“至于你吗?看在你情深义重的份上只要你乖乖放了掌门,我等还能饶你性命。”
东蝠冷哼一声:“狼女有没有杀你门中弟子我才不管,我只看到你们几十号人以多欺少个个对她一个弱女子拔刀相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受你们的欺负,为了救狼女我是不会惜命扔下她一人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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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夜青睡的昏昏沉沉之时,急促的拍门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懒洋洋的起身开门,只见蝉儿慌里慌张拉着她就往尚娴殿飞去。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的这般风风火火不成体统了。”
蝉儿拼命摇头:“狼女和东蝠回来了,可是狼女身负重伤昏死不醒,东蝠要挟胥掌门致使其深重剧毒,如今和水云间间主在尚娴殿僵持不下呢。”
奴夜青心头一惊,混沌的脑袋瞬时嗡嗡作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待犹豫加快飞行速度向着尚娴殿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