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心事重重,程凌霄心不在焉,一路无话,随着紫月来到大殿侧畔的一座阁楼里,分别寻了个房间住下。
直到晚上,聂风首次感觉到心里隐隐有股撕裂的痛。
他从小到大,也喜欢过女孩子,但却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只是远远的暗恋。可是,这次跟程凌霄共患难过,关系很好,却突然发现,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男子出现。
并且,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些什么。
这种难过的心情,一直从中午伴随他,直到晚上。他发觉,程凌霄自从见了唐毅之后,距离他竟然越来越远。
这时,一轮明亮的圆月,从当空升起,皎洁的月光,洒落下在红漆木窗上。
他看着月亮,心生无限唏嘘,这时,他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哀怨的箫声,与他的心情共鸣,使他更加的惆怅。他不禁好奇地靠近木窗,往外一看。
窗外,皎洁的明月下,一个仙子凌空而立,衣衫随着夜风飘动,有种说不出的飘逸。她那赤足,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jing致,小巧!
原来,吹箫的人,竟然是陆彩凤!
就在聂风看向陆彩凤时,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陆彩凤幽怨地歌声:“落花随流水,流水却无情,此情可消除,只是成追忆……”
聂风脑袋里,猛然轰的一声,令他整个人呆若木鸡,年少懵懂的眼泪,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也不知陆彩凤唱了多久,也不止聂风黯然神伤多久。
等聂风回过神来,陆彩凤已经衣袂飘飘地离去,只剩下一轮皎洁的明月。看起很圆,却给人镜花水月,可遇而不可求的黯然伤神感。
少年的惆怅,伴随着他入睡。
第二天,聂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却见到了紫月。原来,紫月奉命带着聂风前往大殿。他左右顾盼,却没有见到程凌霄,便向子夜询问。
紫月笑道:“督察使今天一大早已经走了,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却发现你在睡觉,便没有打扰你。”
‘轰!’
聂风整个人如遭雷击,脸se大变:“什么!她走了!”他一失神,竟然伸手抓住紫月的肩头,使得紫月痛苦呻吟。这时,他才发觉不好,松了手,连忙道歉。
紫月被他一抓,痛得脸se苍白,揉了揉肩头,摇了摇头,勉强道:“没事的!唉……”
叹了一口气,紫月一人走在前方,聂风看着她的身影,感觉这女子,似乎为他而感叹。只是,紫月不过才认识一天,他也没有多想。
一转眼,到了大殿,陆彩凤依然赤足,衣袂飘飘地立在大殿zhong yang。
紫月敲了敲大殿的大门,道:“陆师姐,聂风师兄来了。”
陆彩凤悠然转身,打发了紫月后,笑道:“聂风师弟,这么早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昨天你跟凌霄师妹一起来,说有要事相商。她现在有事离去,不知你和我圣岛有什么要事?”
聂风听陆彩凤提到程凌霄离去,顿时没了心思,道:“这事需得凌霄在才能商量。唉……她既然走了,那我也就告辞了!”
陆彩凤身子一晃,带着一个香气,来到聂风身前,笑道:“聂风师弟,你就这么走了,等凌霄师妹回来,岂不是要怨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聂风见到陆彩凤,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昨夜月下,陆彩凤吹箫歌唱的场景。但,几乎瞬间,他脑海里有涌现出程凌霄看向唐毅的眼神,心里一酸,道:“以后有机会!”
说完,他就要大步向外走去,陆彩凤也正要来拦他,突然一个弟子急忙闯了进来,焦急道:“陆师姐不好了!有人闯进圣岛禁地,执法队已经赶过去了!”
陆彩凤柳眉一挑,吼道:“什么?圣岛禁地!”
那弟子连忙应道:“是的!”
事关重大,陆彩凤也来不及挽留聂风,只说了声抱歉,就跟着那弟子冲了出去。一瞬间,整个大殿只剩下聂风一人,他撇了撇嘴,正要迈步离开。
这时,紫月从门外跑了进来:“聂风师弟,你还是快走!过不了多久,圣岛就爆炸了!”
聂风心头吓了一跳:“什么?圣岛要爆炸!难道是圣岛之心要被人取走?你怎么知道的?”
紫月面露尴尬,却也不愿解释,没好气地道:“你管我的,我是看你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所以才来jing告你一声。要走就快跟我走!”
紫月说完,就大步地向前奔去。
聂风见状,虽不知紫月说的是真是假,但一想反正都要离开,也就脚步一蹬,跟了上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