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好奇问,“我倒听说,那韩潇公主似乎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
寻阳说,“的确,北乌最大的两个部落就是鹰族和虎族,鹰族站在韩潇的身后,而虎族支持太子。”
宝春说,“怪不得那韩潇那么狂,难不成她比太子的势力还强?”
寻阳说,“目前看来是这样。”
宝春说,“他们的皇帝也真行,竟能容忍。”
荣铮说,“难保不是皇帝希望的。”
宝春看向寻阳。
寻阳说,“北乌跟大荣的风俗不一样,他们有女人当皇帝的例子,最主要是,国师倾向于她,而皇帝最信任倚重的就是他们的国师。”
“姚战的父亲?”宝春愣了下,姚战是天圣教的少主,那教主会不会是国师?
寻阳纠正道,“是养父。”
宝春看着他,“公子这次去北乌应该不是为生意奔忙吧?难不成你想在两方中再加上一个筹码?”
荣铮也看了过来。
寻阳笑了笑,“未尝不可。”
宝春摇了摇头,“公子可不像贪图名利之人?”
“怎就不是?男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做出一番丰功伟业的。”寻阳说。
“可你不像。”宝春打量着他。
寻阳笑笑没说什么。
宝春又问,“公子若是下注,会把筹码压在哪一方,韩潇?她占据了优势,赢面似乎很大。”
寻阳端起杯子,“赢面虽大,可道不同啊。”
宝春哦了声,“你看好太子?”
话说她虽然不了解太子,但着实对那韩潇没什么好印象,一想到她,就想到了她那满屋子的毒蛇和蝎子,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毛。
寻阳说,“太子虽势弱,但本人却跟他的父亲有所不同,最起码不那么嗜杀和多疑。”
宝春又问,“公子听说过北乌沈家吗?”
问出这话,身后的郭匡突显紧张之色。
寻阳沉默了会儿,看着杯中的碧绿叶子说,“怎么不知?百年将门世家,立下赫赫战功,却因通敌叛乱在二十年前被满门抄家问斩。”
宝春说,“你相信他们叛乱?”
寻阳捏紧了杯子,“相信不相信又能怎样?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沈家也无后人存在了。”
宝春说,“那可未必。”
寻阳说,“即使有幸存在于世,也最好不要想着复仇。”
宝春说,“为什么?若是其中有冤情,那是多大的冤案。”
寻阳看着宝春,“再大的冤案,也比不过好好活着,个人又怎能斗过皇室,你问这做什么?”
宝春愣了会儿神,“好奇呗,同样姓沈,说不定,两家还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呢,对了,公子去北乌我想跟着去见见世面,不知方便与否?”
“你要去?你可怀着孩子?”寻阳说。
“我身体好着呢,再说我自个儿是大夫,心里有数,出去看看,心情好了,身体会更好。”宝春说。
寻阳摆手坚决说,“不行,路途遥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郭匡也帮着说话,“公主若到了北乌被认了出来,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宝春说,“我们若是有危险,公子不会袖手旁观吧?我也只是一说,跟着您能少很多麻烦,若不行,也没关系,扮作商人一样可以。”
寻阳头疼地问,“非要去?”
宝春点了点。
寻阳无奈道,“那行吧。”
宝春去里面叫儿子回去。
寻阳看着荣铮,不满,“你也不管管,这怀着孩子,就任由她东奔西跑,这万一……”
荣铮瞪眼,“你以为我不想管啊?她决定了的事,谁劝得了?况且,她自己也知道,北乌能绑架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其一直被动,不如前去探探,避也不是办法,总之有我跟着呢。”
“你们这简直胡闹。”寻阳揉着脑袋。
最关键的是,还牵涉到当年的沈家,她去必是要查,一查牵出多少事情,引来多少杀机,不用想都能知道,况且她还是大荣皇帝的血脉,大荣的公主,北乌更是不会放过她,让凤鸣剑留在她的手中,得知这件事,他本已打算,不让她插手这些事,却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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