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除了他们这个铁笼子,洞里还有五六个这么大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都关有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小孩,粗略看来,年岭最大的也就十一二岁。
每个小孩的脸色都白的吓人,毫无血色可言,眼神里装着的也都是惊恐和呆滞,像是遭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非人惊吓,时不时地哭上一声,喊上一嗓子,要回家,要找爹妈不要被吃什么的。
只是,那声音微弱的都没什么力气了,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哭泣,似乎只有这么哭着,才能抵抗住内心的恐惧。
不要被吃?小酒抓住了这句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被谁吃?难道抓他们这些小孩过来就是拿来吃的?
小家伙的胆一向很大的,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吃小孩什么的还是不由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大毛。
正在小家伙琢磨着吃小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他旁边的孩子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我的屁股,我的背怎么这么疼?”胖子赤裸着上身,吸着气,一咕噜爬起来,“铁笼子?我们被关起来了?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关老子,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把我们放了,连我们都敢抓,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小酒看看这些醒过来就开始叫嚷搬出家世放狠话的家伙,不由摇了摇头,在这里,谁管你爹是谁。
“胖哥,你看那边关着的那些孩子。”这位都快哭了,“很可能就是最近城里丢失的小孩。”
“对,我也听说了,都说城里出现了怪物,专吃小孩。”
其他人一听,全都嚎上了,比对面嚎的声音大了不止一百倍。
“别哭了。”韩迟大喊,“遇点事就哭,还是不是男人?”
嚎声渐渐减弱,包括胖子在内,都是又怕又愧。
“那现在怎么办呢?我想要回家,我不要被怪物吃。”
“我也不要,我以后还要当将军领兵打仗呢。”
“就你这胆还打仗呢,敌人吼一声都能把你吓尿。”韩迟嗤笑了声。
“就是。”韩迟的妹妹撇嘴,“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羞不羞。”
胖子咳了声,抱着赤裸的胸,问韩迟,“你说怎么办?”
韩迟回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小酒,对胖子说,“我们被抓到这里来,家里人肯定会找我们,但是,什么时候找到那就不好说了,所以,我们不能光指望父母,我们首要的是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对,这儿也不知道是哪儿?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我们要自己想办法逃走。”
“可是,我们现在都被关着,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怎么逃?”
“只要想,就一定有办法。”韩迟的妹妹握着拳头。
“说的好,你们这些平时耀武扬威的人,真到了事上,还不如我妹妹坚强呢。”韩迟说。
一群半大孩子都纷纷低下头。
被嘲笑不如个女的,胖子脸上挂不住了,“别扯那些没用的,说些实际的来。”
韩迟看了他一眼,“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过节,但现在大家处在一条船上,就要……”
胖子打断,“这个还用说,过去的不提,以后,出去以后再说,现在大家就是兄弟。”
其他人纷纷点头。
韩迟说,“咱们想要出去只有齐心协力,不过,只有齐心协力还不行,还有一个说了算的大哥领着才行,要不然,你一眼我一语听谁的才是?我提议,让他当我们的老大。”指着小酒。
“他,不行,这里面的人就属他最小。”
“他年龄是小,可咱们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个。”韩迟冷笑了声。
“可能打也不能代表就有领导的能力啊,我赞成胖哥。”
“你们还不乐意,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想做呢,一个人逃走,比带着一帮累赘逃走容易多了。”韩迟的妹妹不忿。
这话让众人无法反驳,可让他们喊一个比他们小很多的小孩儿为老大,怎么想怎么别扭。
“行了,都别说了,就按韩小迟说的办,老大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胖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都不敢有什么意见。
“老大,我们之前冒犯了,不过你也教训了,过去的就扯平了。”胖子走到小酒跟前。
“我们也是……”其他人附和,纷纷向小酒表态。
至于小酒,还真正如韩迟的妹妹所说,不愿意当什么老大。
老大是那么容易当的吗?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那是要负责任的,就比如眼前,就有一个很大的责任,那就是要带着这些人一起逃出去。
他怎么出去都还是个问题呢,更何况带着这一群人?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被抓的,现在又喊他老大,实在很难拒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