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耶娃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您会中文?”石虎惊讶,虽然发音有烂,再看看对方,高鼻梁,深眼眶……但也有东方的影子,他不确定。
“我以前去过,也学过一。”贝特耶娃并不是太想,她忽然叹气,阿曼达侧身道:“石先生,请吧。”
对方很突兀的请客离开。石虎放下茶杯,起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祝福夫人,你是个好人。”
“好人?”她像是听到了笑话。
“好坏没有绝对,这是对我而言。”石虎不觉得好笑,再对阿曼达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
下午石虎重新回到牌局中。
这是第二局,人数明显减少,显然牌局的厮杀尤为激烈,能留下来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继续争夺令人眼馋的赌金。让石虎松口气的是,目前还剩两桌可选,众人的筹码都在千万级别。
没有马上遭遇敌手,石虎有充足的时间调整和尽可能的多捞筹码,这一局只有三个时,0万/40万盲注,石虎的筹码比较多,两千万意味着他已经不留后路,要么赢,要么光屁股回去。
用这种心态来玩牌并不好,但这时如果没有压力,石虎就无法激励自己,他冒险背水一战,赢了就皆大欢喜。趁开场余热的时间,他在观察对手,万不可因为有一个麦克劳林,他就忽略其它。
这一桌的玩家来自五湖四海,那个疑似伊拉克官员也在其中,带翻译。还有个日本的玩家,神情庄重像是在决斗。就连荷官也是个法语口音浓重的家伙,喜欢用“monsieur(绅士)”来称呼玩家。
“三百万。”玩牌两个时后,石虎下了个重注。
“加注三百万,三家争牌。”荷官看向石虎的下家:“德卢卡先生?”
那个叫德卢卡的意大利人,托着下巴故作深沉一会儿,加注到五百万,下家弃牌,荷官看石虎:“斯通先生?”
“跟。”石虎推筹码出去。
荷官下发最后一张牌,意大利人选择全下,石虎打了个哈欠,继续跟。
最后先生们亮牌,石虎的底牌很,一对5,对方ak,但和公共牌配对的话,意大利人是aa,而石虎是555。三条大两对,自然规律。荷官将厚厚一摞筹码划到石虎面前,这把牌净赚1500万。
观众们惊讶不已,底牌一对5都敢玩这么大,看来斯通先生是典型的走钢索,一不心便是万丈深渊。
德卢卡纳闷的看了看牌,摇头:“勇敢者的游戏,一对5就敢这么拼,我服气。替我教训爱尔兰子。”
看来麦克劳林的张狂惹了不少人,石虎微笑:“你不我也会的,德卢卡先生。”
“非常好。”德卢卡了句带颤音的古怪英文,起身离座。
观众席喝香槟,尝甜,抱女人的保罗:“换做我,就不会去惹黑手党,爱尔兰子有麻烦呢。”
“黑手党?”迈克尔伸长脖子去看。
保罗提醒:“别乱看,这附近是意大利,黑手党不是稀有动物。其实船上的贵宾们,比黑手党猛的多了去。”
“只是感觉他们离我更近。”迈克尔嘀咕。
他知道自己很不入流。黑手党?现场一眼扫过去,黑乎乎的那个胖子是非洲军阀,年轻阿拉伯人是独裁者的儿子,还有几个是军火贩子……无法想象,一艘赌船居然能够云集这帮黑色世界里的枭雄。
石虎面前的筹码已经是堆成山,往后的战斗更加轻松,但也有几次被运气击倒,持续到这一局结束,他有筹码4100万美元,已经接近当初假设的最大盈利——看来他错怪了保罗,他没有夸大其词。
荷官将扑克牌往桌面上扇形展开,宣布道:“本局结束,现在是兑换筹码时间,请各位玩家在两个时后,再来参加牌局,祝大家愉快!”
石虎打了个哈欠,抬手看表已经是下午六,起身跟朋友们离开:“吃晚餐去吧,今晚上还得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