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地照在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哀愁，这和白天时钱小蕊见到的她完全不同。钱小蕊愣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上前问路，房门又被打开，冯继尧也穿着外套慢慢走了出来，停在冯夫人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侧身站在她的身边！

这下两口子都出来，她过去不是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吗？

可她真的不想跟幽魂似的，半夜在人家的院子里闲晃她睡觉的时间不多了！

脚才踏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冯夫人哽咽的声音，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哭了？冯夫人半夜被冯国舅弄哭了？

“夫人，夜里冷，咱们还是进屋去吧！”冯继尧拉拢了她身前有些松散的衣襟，心疼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掌。

“我想在这里站一会，我想我们那可怜的女儿！”冯夫人说到自己早年过世的女儿，眼眶就红了，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冯继尧急忙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雪儿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做娘亲的为她伤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开点吧！”

这么安慰着冯夫人，可他脸上也同样带着哀痛，每年在雪儿的忌日这天，他们夫妻两都睡不着。

“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雪儿可能都早已经投胎转世到别人家里开心快乐的生活了。”冯夫人抬眼望着夜空挂着的明月，似乎能从明月上看见雪儿的笑脸。

“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别在伤心了！”冯继尧看着泪眼朦胧的夫人眼里满是心疼，几次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