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做的?”晏青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能用你不厚道的眼神控诉岳藏舟,他不能吊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又断在这里。
“你真的猜不到?”岳藏舟很隐晦地瞥了一眼顾峘,很想说跟在你身后的这位怎么半点脑子都不愿意动。顾峘装作没有收到岳藏舟的眼神,微微侧过了头,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答案。
岳藏舟也不卖关子,看来眼前两位都不是联想力丰富的人,“我都说了这是一个真实的笑话,这事情真的发生过。当时,那个拎着箱子的华国人,突然把手中的箱子朝着身边同伴手里一塞,就立即端正了表情,摆出一副放马过来的功夫姿势,还十分有模有样地秀了一段花拳绣腿。这套动作让三个喝醉的苏联人猛地受了惊吓,只是大叫了一声‘是华国人’,就拔腿跑走了。”
“就这样?”晏青有些不相信,这算是拉着虎皮做大旗,完全是装装样子的,也能唬弄了那些苏联人。
“从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普希金学院里某个学生的朋友,那个哪是什么装着钱的密码箱,而是装着他们论文的箱子,要是金钱损失他们也认了,假如这个箱子被抢了,那可是要从头再来的节奏。对将要回国毕业答辩的学生来说,这些论文与命也差不多重了。
这事情学院里头很多人都知道,你要是问问身边的苏联人他们遇到这个情况会不会避开,总有一半的人会选择避开。他们的印象中都有一个概念,不要与会功夫的华国人正面对上,更何况那三个苏联人也喝醉了,酒壮怂人胆没有错,但也会放大人的恐怖情绪,让人没有办法认真的思考。”
顾峘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苏联人不只是喜欢华国武术,有些过度的推崇与痴迷了。”
“任何的喜欢超越了一个界限都是失去了理性的,若能用逻辑去思考,怎么会有人无端地如此崇拜另外一个人。有人说过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我们就是要抓住这样的距离,才能赚到钱,在这样的感情的催动下,他们不在乎要付出多少的金钱,只是会越陷越深。”
岳藏舟本身并不能认同这种失去了判断力的感情,但并不妨碍他学会利用这样的感情,然后对着晏青说,“你不是想要在这里找到商机吗?学会利用这样的感情漏洞,就是来钱最快的方式之一,要不你可以试试。这比做实业加工牛肉干要简单百倍,却也困难百倍。有的人只能操纵机器,但你可以试着操控人心。”
“别说了。”晏青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果然没有判断错误,岳藏舟不是个好人,哪怕他披着一张十分伪善的皮,但谁知道这张皮的下面是人是鬼,一不小心就会被带到坑里,说不定就是粉身碎骨了。“我还是要想一个能不怎么动脑子的生意方式。”
顾峘打了个圆场,“不管怎么样,知己知彼才行。青子,你也能多见见莫斯科的行情再另作打算。小舟,刚才那句话挺有道理的,憧憬一个人注定先降低了自己,距离相互理解也就越来越远,这是谁说的?”
岳藏舟耸耸肩,蓝染队长要出现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还未出生或者永远不能出现的大人物说的吧。”
顾峘见岳藏舟避过了这个问题,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能说出那样一句话来的人物,对人心的把握到了恐怖的地步,如此的人物不能轻易见到也是正常的。“不说这些了,我们也都已经在红场周围调查过了,有几个房租合算的地方,你什么时候打算动身去看看?那里又计划做什么用?”
“我没有太多的打算,只是希望这个功夫热潮不是昙花一现,而是要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打上华国文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