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没有睁开眼睛的莫修,却是知道她醒了,轻轻挑起了唇角,把圈在怀里*的她抱得更紧了。
“……没什么。”
肌肤的亲密,不论多少次,还是会让她脸红。
就算他没有睁开眼睛,蓝桑也闪躲地垂下了眼眸。
脑子里还迟钝得什么都没有答案的她,不想现在泄露自己的心事。她却不知道,她这点小女人的心思,早已被这个男人锐利的眼睛看穿了。
感觉到他还在抱紧,蓝桑的双手挡在他的胸前,不让自己的身体太多地压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这次莫修睁开了眼睛,在清晨朦胧的光线里看着她。
自那天解开她手脚上的感应监控器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感觉更加融洽了。
他与她聊天。起初她只是听,他问什么,她很少回答。
他没有刻意避讳钟嘉年,甚至他还会主动提起钟嘉年。因为他想要的,是让她慢慢发现她对钟嘉年的感情,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渐渐的,她也会开口说一些她的事情。渐渐的,在提起钟嘉年时,她的神情也在释然。
当然,他莫修的男女之情不是柏拉图的。身体的教缠更能充实心灵的交流,一次又一次,享尽灵肉结合,鱼水之欢。
现在,在他的*下,她在*上的魅力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都能让他血脉喷张。尤其是她还未褪尽的青涩,更是一种致命的*力,清纯的,却也是最性感的。真正是个小妖精了,专属于他莫修的小妖精!
她不是已经完全臣服于他了吗?怎么现在,又用双手推拒起来了?
莫修看着她,挑起的眉梢有一点不悦,因为他的身体正在热情地蓬勃。
“你腹部有伤,我……”看出他的不悦,蓝桑急急地解释着,可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担心,止住了声音。
看着她流转的黑眸,莫修顿了顿,沙哑地低笑了一声,“没关系,这都是陈年旧伤了,早就不碍事了。”
蓝桑说的,是他腹部肋骨之处的伤。
以前在黑市打拳,一场场下来,身上当然累积了不少伤。最严重的,怕是那次断成几块的肋骨,也差点刺穿了他整个肺部,死在拳击场上。
虽然经过后来的治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隔着腹肌仔细抚摸,依然能发现那根肋骨的异样,与常人有所不同。
在昨天的教缠中,当蓝桑被他放在胸口时,感觉一向敏锐的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
虽然当时她什么都没说,可莫修看到了她移转开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圈红晕。
这个小家伙到现在都还在担心他啊!
满满的喜悦涌上心头,莫修索性把她揽住,整个人都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严严实实地压着自己。
“别这样,放我下来。”
这个男人喜欢痛感吗?喜欢受虐吗?就算这是陈年伤了,他就不知道好好保护,不要让旧伤口再受损吗?
更何况,他身上的伤根本不止这一处!
蓝桑不敢太用力地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也蹙着眉在轻声抗拒。
以前她并没有留意过。因为那时的教缠,她都是被迫的,都是在咬牙忍着痛苦,只求能快点结束,哪里有心思去留意他。可是,现在的心情不同了。
从被迫接受到开始迎合,从深刻的疼痛到感受美妙……所有的这些都变了,她也开始留意他,有时甚至在想,她怎样做会让他更加满足,更加愉悦。
在聊天的时候,也听莫修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知道他曾经打过黑拳。所以,在发现他身上暗藏的多处伤痕时,就算不惊讶,蓝桑也被震住了!
看他总是嬉笑的表情,看他总是放荡不羁的样子,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游戏人间的男人,也一直以为他的生活是阳光灿烂的。没想到,他竟然隐忍了那么惨痛屈辱的过去。
也许,他的嬉笑,他的放荡,他的不羁,只是为了掩饰埋藏的那颗孤独疼痛的心……
她需要温暖,他又何尝不是……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肯定不会用匕首伤害他,让他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再舔新的伤口……
感受到那根异样的肋骨,看着他肩胛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她的心又隐隐地痛了,带着浓浓的懊悔和疼惜……
“不放,”他双手扣着她柔软的腰肢,性感地轻笑,语气*又邪魅,“我觉得这样很舒服,软软的,滑滑的,还……”
说话间,他在她颈窝嗅了一下,声音更加沙哑了,“香香的。”
“真的别闹了,放我下来……”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潮热的气息都让她心驰荡漾,也让她更加焦急此时的姿势,怕自己渐渐软绵下来的身体会更重地压着他的肋骨。
“我哪有那么脆弱,更何况,你轻得像片羽毛,怎么样都可以。”
她轻微扭动的身体,更加点燃了他的火焰,大掌在她丝滑的肌肤上油走,渐渐往下……
他怎么就!
她没有从他身上下来,反而用这种姿势被……
他没理会她已经渐渐无力的挣扎,当进入的时候,他还在她耳边不停地低语,“不信你看,我可以这样……这样……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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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振动。
莫修飞快地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来,生怕振动的声音惊扰了还在沉睡的蓝桑。
拿过旁边的睡袍,他随意地披在身上,然后走出了房间。
“莫少,那个人又来找您了。他说不管您要什么,他都答应。他请您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
打来电话的是莫修的助理。
“好的,”莫修眯了眯狭长的黑眸,“我今晚会回X区,你让他来找我。”
挂了电话,莫修看着蓝色的海面,怔怔的,有些发呆。
要开始了!与那个人的对决马上就要开始了!
想在那张在脑海里已经温习过无数次的面孔,他微眯的黑眸里迸射出嗜血的光,拳头也在慢慢地收紧!
莫修知道那个傀儡能掌握的直接证据不多,但他知道徐敬武势力的范围,知道那些官员、那些集团是徐敬武背后的势力。有了这些线索,会缩短他复仇的时间,让他可以更快地扼制住那个人的颈脖!
至于将那个人扼制住之后该怎么做,莫修还没有决定。
他当然想亲手杀了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对父母做的,莫修就不甘心只是把他交给警方,不甘心让法律来惩治他!即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减少心底对他的仇恨!
可是,从黑市走进WOLF后,从认识郎霆烈他们以后,他已经从原本半黑暗的生活完全走出来了,他这双还没有完全沾上血腥的手,要从那个人开始,完全陷入黑暗吗……
真想!明知那样会走上不能回头的路,可他真想亲手了解那个人的命!
莫修的拳越握越紧,眼底狠戾的光也越来越浓!
一阵海风吹来,吹开撩到他额上的短发,也把一股清香的味道吹到了他的鼻息之间。
陡然间,在闻到这抹香气的时候,他的拳头松了,眼底的光也渐渐柔和了。
他知道,她来了,就在他身后。
她的到来,她的出现,就像在黑暗世界里,点亮的唯一一盏灯,柔和的光亮,总能柔软了他……
莫修没有转身,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身后的她会有什么动作。
醒来,走出游艇的房间,蓝桑看到他挺拔的身躯靠在一侧的围栏上,背对着她,好像在看着远处的海面发呆。
正在犹豫,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该走回房间,她看到了他垂在身体一侧的紧握的拳头。
他,怎么了……
看他此时的背影,为什么那么愤怒,又那么悲伤……
不由的,她的脚步向他迈去,一直来到了他的身后。
看着他没有转过的头,她抬起手,想要轻拍他的肩膀,想要打断他此时的悲伤。
手抬到半空中时,她又觉得这种动作有些亲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如此不明朗。
想了想,她蹙着眉,收回手,却在不停地无意识地搅着衣角……
“咳咳。”
过了一会,莫修终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听到了她佯装的轻咳声。
还有,她这样说,“那个,我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