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从叶凡手里救出的少妇,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寡妇”。
少妇名叫陆颖,西北人,初中毕业便回家务农,嫁给了邻村的年轻农民,生活倒也平静。陆颖的丈夫常年种植枸杞为生,家境殷实,于是在银行贷款,扩大了种植规模,却遭遇了灾年,颗粒无收。陆颖全家变卖家产,勉强还清了债务,苦于没有本钱,失去了生活来源。正好有亲戚在东港市的黑煤窑做工,于是举家搬迁过来,全家都在矿上工作,总算衣食无忧。
陆颖的丈夫和公公为了多赚一些钱,能够早日衣锦还乡,一咬牙下了矿井,陆颖虽然担心,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跟婆婆在矿上给工人做饭洗衣,赚点微薄的补贴,想早日存够钱,让男人们不用在井下挣命。只是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塌方事故里,陆颖的丈夫和公公双双遇难,只剩下陆颖带着两岁的女儿,跟哭瞎了眼睛的婆婆相依为命。
越泽的父亲越宗年,是当地有名的恶棍,手下豢养着一大批为非作歹之徒,专门做控制黑寡妇的生意。越宗年这一次同时放出了三名黑寡妇,所以不惜冒险,用无烟炸药制造了这场矿难,足足埋葬了二十几名无辜的矿工,足够把小煤窑的老板赔得倾家荡产,第二天就卷钱跑路了。
越宗年虽然没有得到赔偿金,却收获了三笔不菲的保险费,也算得偿所愿。越宗年最近几年经营得不太好,手下的黑寡妇质量上不去,加上矿工们已经有了戒备,很少能赚到大钱,于是越宗年经常到处游走,企图猎获新的生财工具,在矿上处理保险事务的时候,越宗年眼前一亮,当时就相中了姿色不俗的陆颖。
越宗年隐晦地向陆颖透露了招揽的意图,苦口婆心地劝诫,陆颖是本分人家的女孩,哪里会答应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当场拒绝了越宗年。越宗年恼羞成怒,欺负陆颖孤儿寡母,在本地毫无根基,顿时起了坏心,趁着陆颖出去打工,把陆颖的小女儿和婆婆强行接走,软禁在自己手下,这才逼迫陆颖就范。
陆颖一个弱女子,被越宗年抓紧了心肝,又不敢贸然报警,唯恐越宗年恼羞成怒痛下杀手,伤了婆婆和女儿的性命,只能违背了良心,在越宗年的安排下,同一名年轻的矿工办理了结婚手续。
结婚后,年轻的矿工对陆颖百般疼爱,一心一意地跟陆颖过生活,陆颖心中万般纠结,几次三番向越宗年求情,甚至不惜利以身诱,想劝说越宗年更换目标。无奈越宗年已经铁了心肠,假意玩弄了陆颖一番后,翻脸训斥了陆颖一顿,威胁要立刻剁下陆颖小女儿的双手,陆颖这才啼哭着回去,更加殷勤服侍年轻矿工,只是日久生情,一颗系在年轻丈夫身上的芳心,早被揉碎了千次,万次。
陆颖几次三番地,想要暗中提醒年轻矿工,只是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一天,陆颖生平第一次喝酒,朝自己的肚子里灌了一整瓶劣质白酒,一阵翻肠搅肚的呕吐之后,陆颖决定对第二任丈夫坦白,然后陪着女儿和婆婆一起去死。不过陆颖还没等到丈夫下班,越宗年的电话却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