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吃了暗亏,在屋里扫视一圈,朝凌阳冷哼道:“你的那个朋友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人影,是不是去我寺里偷东西去了?”
凌阳干笑道:“怎么会呢?大师您真会开玩笑。就算偷东西的话,我们也会挑个大户人家下手,您看您这小庙里穷的,耗子进来溜达一圈,都眼泪含在眼圈里跑出去,有什么可丢的?”
不离暗暗朝圆通使了个眼色,示意圆通不要说话,这才对凌阳道:“自从汤圆县城一别,钱兄风采更胜从前。只是不知道钱兄的爷爷奶奶,究竟为了什么事,竟然对我师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殴,还请钱兄给个说法。”
凌阳把刚才的借口说了一遍,不离自然不会相信。不离深深知道,每一次见到凌阳,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对于凌阳的难缠,一直头疼已极,干脆下逐客令道:“圆通师兄受了委屈,难免要休息调养伤势,再说时间已经不早了,钱兄的家事,不妨回到家里,关起门来自行解决。小僧虽然和钱兄故友重逢,毕竟不敢过于挽留,钱兄你看……”
凌阳嘻嘻笑道:“你哥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看今天这事儿闹的,也真是不太愉快。不如这样,我们这就告辞回家,然后……”
凌阳从怀里掏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金色链子,满脸惭愧地放在茶桌上:“你看圆通大师,一张好端端的脸,都快被我这个不省心的奶奶,挠成了土豆丝,这点俗不可耐的寻常香火,就当成赔偿圆通大师的医药费了,还请笑纳,笑纳。”
凌阳打了个哈哈,这才和三个老人一起离去。
不离把凌阳送出山门,转回会客室里,只见圆通正爱不释手地把玩那根沉甸甸的金项链,脸上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眉开眼笑道:“这小子虽然混蛋了一些,出手倒还是蛮阔绰的,这根链子怕是足足有二斤多重,老衲这罪还算没白遭……”
见到圆通捡钱眼开的市侩模样,不离为之莞尔:“师兄,你是不了解那小子的性子。我在国内和他接触过几次,深知那小子粘上毛比猴儿都精,一天不占便宜就算吃亏,他能好心给你这么大一条金项链?依我看,十有**是假的……”
圆通怀疑道:“不会吧,师兄我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至今也没见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你看,我这里有一块吸铁石……”
圆通在一个杂物盒里翻找片刻,终于找出一块马蹄形状的磁铁,刚拿在手里,那条“金项链”便啪的一声,牢牢粘在了磁铁上。
不离强忍住笑意,只听得圆通平静的声音传来:“师弟,你先在寺里主持一段时间工作,师兄这就出去买工兵铲,然后订机票回国。顺便问一句,那小子家的祖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