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背对着楚婉仪,小心翼翼地把烤熟的兔子,从火堆旁的短树杈上摘了下来,插进雪地里冷却了一会儿,先撕下一只大腿,笑吟吟地递给楚婉仪。
楚婉仪的脸色立刻恢复过来,微笑道:“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你给我一个兔头吃吧。我记得以前在县城里,曾经去过一家几十年的‘宣家兔头’老店,他们家的兔头滋味浓得很,你休想糊弄我!”
凌阳只好把兔腿随手递给豆子,揪下一个兔头,先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包裹上一条干枯的玉米叶子,递到楚婉仪面前。
看到凌阳如此精细的照顾,楚婉仪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被浓浓的平静淹没掉,笑着接过兔头,从上面撕下一小条烤成金黄色的肉丝,大快朵颐起来。
楚婉仪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啃起兔肉来狼吞虎咽,在凌阳看来,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粗鲁,反而显得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凌阳喃喃道:“果然,美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男人夸赞欣赏;颜值低一些的人,就算是在打高尔夫球这样高贵的运动,看上去也像是铲屎,我华国大网络上流传的至理名言,果然道理非凡……”
很快,另外一堆柴灰里埋着的泥团,也发出一阵哔哔啵啵的轻响。凌阳用柴枝将泥团拨了出来,随手拿起一截断掉的砖头,在泥团上分别用力一敲,早已被烧的坚硬的黄泥,顿时碎裂成大小不一的泥块,露出中间冒着热气的鸡肉,香气钻进了每一个人的鼻孔中。
凌阳见天色渐晚,把叫花鸡分掉,让孩子们自行回家,只留下了几颗兔头和一对鸡翅,盛在一个浅浅的竹篮里,同楚婉仪相对而坐,专心对付起眼前的美食来。
凌阳吃掉一只鸡翅膀,又拎起身边一个牛皮糅制的水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烧酒,满足地叹了口气:“冬日雪夜,万籁俱寂,而且有酒有肉,还有仙女在旁,秀色可餐,这样的神仙日子,真是让人乐不思蜀……”
楚婉仪嗔怪地白了凌阳一眼:“整天胡言乱语,没个正经话说,你是不是又欠揍啦!”
凌阳望着远处的群山,目光迷离地追忆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还是小东幼稚园组织的那次‘两天一夜’的活动。在四丰山的水库旁边,你被高官那个胖家伙,骗去了所有的食物,只剩下一点饼干和牛肉,哈哈哈哈!”
楚婉仪显然也想起了那次出游,记忆里,山谷的花田里繁花似锦,如同一座巨大的鲜花宝库。楚婉仪生平第一次喝醉了酒,在花海中尽情徜徉的时候,一时忘情,居然同凌阳赤果了身体,在花丛中纠缠良久。那种令人羞涩万分,却又偏偏略带期许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楚婉仪还觉得面红耳热,赶紧抢过凌阳的酒袋,轻轻抿了一口,借以掩饰自己越来越红的脸颊。
以凌阳的精明,哪能猜不出楚婉仪在想些什么,见到楚婉仪娇俏可人的媚态,忍不住心跳加速,大着胆子,伸出一只手环上楚婉仪纤细的腰肢,嘿嘿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从省城回到汤圆的时候,在你的办公室里,咱们俩在办公桌上胡天胡帝的事?我记得那次好像被司机李叔打断了性质,要不咱们现在继续一下,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