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怎么说都随你!”楚婉仪抱起床上的薄被,扔到凌阳身上:“时候不早了,你去沙发上休息休息,明天早上还有事要做呢!”
凌阳抱着被子,看了看单人床的旁边,一把掉了一半扶手的硬皮单座沙发,椅背也只剩下了一半,坐上去定会十分难受,何况是要倚在上面过夜,于是嘿嘿笑道:“你看我出去忙活了半宿,拼死拼活地赚钱,还不是为了咱俩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你难道真的忍心这样虐待我?就算不同意我跟你在一张床上挤挤,最起码也该给我一点精神上的奖励,比如亲我一口什么的……”
楚婉仪抄起一支脏兮兮的扫帚,威胁道:“废话少说,要么在沙发上对付一夜,要么就出去睡大街!再敢跟我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活活弄死你,我听说这里的社会治安十分混乱,杀人都不犯法的……”
凌阳叹了口气道:“可怜我双刀钱多多,在国内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想到韦小宝的出身,却活成了武大狼的结局……”
见楚婉仪娇嗔着作诗欲打,凌阳连忙用被子挡在自己身前:“得,得,我拗不过你,就在这儿对付一夜得了,您老人家千万别动手!”
凌阳接过楚婉仪递来的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珠,半躺半靠在沙发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把被子横盖在身上,和楚婉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说的全都是展望回到江界市后大吃大喝的美好向往。
楚婉仪靠在床头,盖起满是污渍的褥子,感受着身体下面坚硬的木板床,皱眉道:“我听旅馆的服务人员说,整个镇子里,就在供销社有一部固定电话,每天打电话排队的人,都能在门外排成一条长龙,明天咱们可得早一点起来……”
凌阳在赌坊闹了半夜,接连动用异能之术,这会儿精神萎靡,竟然失去了平时的警惕性,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外的一个人影,正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悄悄窃听了两个人的对话。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黑影才蹑手蹑脚地离开,走到大厅时,面对两名值夜的旅馆工作人员,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手掌在喉咙处恶狠狠地一划,直到两名工作人员,面色惊恐地连连点头,这才满意离去。
旅馆的工作人员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认识刚刚进来窃听的人,正是当地出了名的难缠青皮,绰号篱上蛆。篱上蛆平时为祸镇里,在这个区域的商铺索要保护费为生,很少有人敢惹。
而且篱上蛆十分的“懂事”,每到逢年过节时分,便带着重礼,去警务司司长家里走动,所以只要不做出过于天怒人怨的事情,警务司对于他平时鱼肉商贩的事情,都秉承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则,根本不予理睬。
篱上蛆正是蒋哈维的一名手下,被派遣来探查凌阳的一举一动,得到消息后,迫不及待地离开旅馆,匆匆忙忙回去蒋哈维那里汇报领赏,凌阳大意之下,根本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楚婉仪和凌阳聊得有些累了,闭目养神的一会儿,愈发觉得身上肮脏粘腻,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要坐得更舒服一点,却感觉到双腿之间,传来一股隐隐的热流,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