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当叶小暖进去的时候,屋里三双眼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二王嫂,这是给我送来的?”龙泽宇率先走过来就要夺她手中的托盘。
叶小暖嘴角抽抽,拿眼瞪他:“你府里断粮了?”
龙泽宇哼了哼:“你都只关心二哥,你生病那几日,我可是替二哥忙里忙外的做活,怎就不知道关心下我这个做苦力的?”
叶小暖不理他,将手中托盘放在龙沥身边,她才转身看向了站起身的龙昭风,“没想到冀王也在这。瞧我,都没准备你的。”
龙昭风拱手行礼:“二王嫂见外了。”
“冀王请坐吧。”端着得体的微笑说完,叶小暖这才看向龙沥,“怎的不吃东西就走了?”
龙沥面色无波无澜的,只是看着她不答反问:“可有哪不适的?为夫让师娘再替你看看。”
叶小暖摇了摇头,对于他的关心,心里暖意更深。眨眼俏皮的笑道:“没什么不适的,就是想吃些好的。”
龙沥有些无奈的瞪了她肚子一眼。这才刚好一些,又嘴馋了?
旁边,一只手悄悄的伸了过来,叶小暖瞪大眼回过头,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只见某小爷端着托盘闪得远远的。“二王嫂,想吃好的,一会儿让二哥带你去颐天搂,这些东西我就替二哥吃了,大不了一会儿去颐天楼少吃些。”
叶小暖嘴角直抽:“……!”这厮是不是太欠扁了?!
不过一听说要去颐天楼,叶小暖决定先不跟某个厚脸皮的小爷计较,两眼发光的看着龙沥:“爷,要去颐天楼是不是?我也要去。”
还没等龙沥作答,这时,龙昭风却站了起来,带着他招牌似的邪肆笑容对叶小暖说道:“今日昭风做东,想邀二王兄一聚,如果二王嫂不嫌弃,就同二哥一同去吧。”
叶小暖依旧是对他没什么好感。特别是想到他和皇上有可能是一伙的,心里就更加排斥他。不过有人出钱请客去自家酒楼消费,她肯定不会推掉这笔生意,更不会错过吃白食的机会。
双眼期待的望向了自家男人,就等他点头。
就她那嘴馋的摸样,龙沥再不想带她出门,可都不好开口拒绝。瞪了一眼那馋相,才点头同意。“让丫鬟备件披风,出去别受凉了。”
叶小暖‘耶’了一声,下一刻,捧着某爷的脸当众献了一个吻。
龙泽宇顿时被嘴里的食物给呛住:“咳咳咳……”
龙沥先是一愣,随即微不可见的勾了勾薄唇。
其实也不是叶小暖不顾及形象,而是从她醒来,知道这男人对她所做的事以后,心里装着满满的感动没机会表达。对于她这么一个穿越人氏来说,亲自己老公本就天经地义。
这叫秀恩爱,懂不?
至于冀王,她自己很清楚,在冀王眼中,她可能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那她就没必要装什么淑女了。
看着女人肆无忌惮的举动,龙昭风狭长又勾人的凤眼眯了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袖中的手悄悄的握成拳随即又松开。拱手朝龙沥说道:
“二哥和二王嫂既愿意赏脸,那昭风就先行一步,等着二哥和二王嫂。”
龙沥面无表情的朝他点了点头。“四弟先去,本王稍后就到。”
龙泽宇被叶小暖的举动呛得喝了一大口茶水,才舒坦些。瞧着两人腻腻歪歪的劲儿,他赶紧开口:“那我也先去了,二哥、二王嫂,你们可得注意,别误了时辰。”
他别有深意的提醒,叶小暖顿时拿起书桌上的一本折子就朝她扔了过去。
兔崽子,稍微让着他一点,看吧,就爬她头上来了!
龙泽宇一闪,笑呵呵的消失在门外。
“爷,冀王怎么会来?他找你做什么啊?”等人一走,叶小暖主动的坐到龙沥腿上就开始发问。她本来对那个桃花眼就看不惯,自家沥哥几天都没休息好,却要一大早的来应付他,她现在是更加看不惯了。
龙沥将她圈牢:“他是有事找我商议。”
叶小暖一听,就有些诧异。她也看得出来平时自家男人除了玉王爷以外,根本不屑与其他的兄弟姐妹来往,今日能赏脸接待,怕不是一般的小事。
“爷,你不是说皇上有可能跟他勾搭上吗?你就不怕他耍什么手段?”
勾搭?两个大男人?龙沥嘴角有些抽搐,绷着脸瞪了她一眼。
这口无遮掩的……
“皇上忌惮我,冀王同样忌惮我,皇上有可能犯傻,但冀王不会。”
“什么意思?”叶小暖拢眉,“爷,难道冀王也有那种心思,所以他不愿意帮皇上?”
龙沥看着她,低沉道:“冀王有无争位的心思本王不知,但他与皇上自幼就不和。他本就不服皇上登基,又怎会施助财力给皇上?明知是利用,他自然不会上钩。”
“可是冀王对付过你,要是知道你要夺回皇位,他不跟你抢才怪。”那冀王还真是商人本性,看似跟谁都交好,处处迎合,实则背地里鬼心眼特别多。
“他抢不过。”龙沥安抚的对她摇摇头。
叶小暖就有些不解了:“爷,照你这么说,冀王不是想图谋皇位,那他之前为什么要跟你作对,还想毁掉那些赈灾粮物?”
龙沥叹了一口气:“他这人其实也不是狠心之人,只不过善妒罢了。他想方设法欲毁掉粮物,不过是想给我加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打压我在朝中的气焰。”
他这几个兄弟之中,惟独对他起杀心的就只有一个。
叶小暖顿时无语:“……?!”
这冀王还真是变态!
“爷,虽然你说冀王不会协助皇上对付你,可皇上那边呢?你有没有什么准备?”
“南下那次他已经失手,且损伤较大。如今他正四处筹备,暗中想与我较劲。不过暂时他不会出手。”
“为什么?”
“他想动我,必定会趁父皇不在京城之际。如今父皇回京,且父皇手中还有金陵国半数兵权并未交出,他不敢贸然对我出手。”
叶小暖越听越是疑惑:“那那天晚上行刺我们的人是谁?”
不是皇上,不是冀王,那还有谁有那个胆子敢来行刺他们?
当然了,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出了那天的事,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她的孩子是怎么保住的,但这样的事她绝对不想再次发生。
抛开是自己的骨肉不说,光是她家沥哥辛勤播种,也得好好珍惜这个孩子吧?要不然,她不是白被折腾了?
龙沥目光渐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深处似乎又浮出了一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