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凝渊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斥道：“博爱济众的仁者之心是什么？因为期望被人帮助，所以订下了帮助别人的规则。廓然大公的圣人之心是什么？是恐惧被别人不公平对待，所以强调公平，这些看似是潜藏在人心深处的美德，实际上是这个世间最大最丑陋的利益勾结！”

她的语气中满是鄙夷与不屑：“你张口仁义道德，闭口人伦纲常，你以为你是谁？你真把你的圣德大道与圣极大道当做诸天万界的人心标杆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按照你的道来走？”

“为众贤承道载统？这需要我说吗？他们的道统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们没用，是他们无能，甚至连让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无用的东西除了被留在博物馆里当纪念，就只有一个警示的作用了。”

“至于你希望的天下大同，哈哈哈，孩子你是不是刚刚听了你妈妈给你讲的童话故事？这种事竟然还被你当真？这么量劫的时间你是虚度的么？你竟然还期盼着天下大同？”

“你总说别人是中二，实际上呢？你自己才是这诸天万界最大的中二！你以为自己很明智么？实际上你奇蠢无比，你4≮，以为你看得很清楚么？实际上你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仔细看着这个世界，你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诸天万界会变得更好，实际上呢？人心只会变得更坏。”

夏文命被姒凝渊讽刺，先是愤怒，随后放下。他一脸淡然道：“我为苍生，我为万界。有何中二？有何可笑？”

“一个人，他可以不去当君子。可以不去当圣人，但他万万不能去嘲讽那些圣人和君子！因为是这些人撑起了这诸天万界的脊梁与傲骨。没有这些圣人与君子，他们就是连蛆虫都做不了！”

夏文命的声音掷地有声，一身正气赋然流形，在他的背后仿佛出现了一轮世界，正气化作江河日星山川草木，无数生灵在此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正是一副天下大同之景。

夏文命一时没反应的过来，显然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发生。

反倒是姒姬笑意盈盈。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礼：“圣德存于心，而非流于行。现在的你才真正的继承前世的圣德，现在的你才真正有了以圣德驾驭诸天万界的东皇之姿。”

夏文命一楞，随后道：“难道你是为了让我真正的掌握圣德圣极才帮我的么？”

姒凝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你猜猜？”

夏文命一甩袖子，脸上重新摆出冷漠的神色：“我不是结果论者，所以我猜你只是因为兴趣，出言调侃我而已，能让我掌握圣极与圣德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姒凝渊立马露出幽怨的表情：“你就这样抹杀掉我的功劳了么？”

“原本我不确定，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确定了，你不过是一时兴起。”夏文命笃定道。

姒凝渊捻着自己的发丝，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哎呀呀，被你这么说。我突然有点伤心的感觉呢，不过你确实说对了，我确实是一时兴起而已。”

夏文命嘴一撇。转身就要离开了心像世界，他还听到姒凝渊的话：“既然我帮了你。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他一驻足，没有回头。只是等着。

姒凝渊微微一笑：“帮我演一出戏吧。”

夏文命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离开了心像世界。

“君子，可欺之以方……”姒凝渊的声音在心像世界中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