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摇摇头:“我老公现在还没彻底好转,这个钱我不能给。”
方刚哼了声:“你老公还要假死十天,难道让我们守在这里十天吗?你知道我们俩在泰国每天能接多少生意,赚多少钱?除非你赔给我们这个损失,我们就长住在这里,住几年都行!”
“这个那好吧,不过你们要保证我老公今后能恢复健康,不然我跟你们没完!”齐夫人说。
我说:“我们大老远从泰国把法师请来,难道是在和你玩过家家?法事也做了,这段时间你的别墅也平安太平。我可以写个保证书给你,以后要是别墅再出事,我们反赔你十万块,怎么样?”
齐夫人问:“那我老公的健康呢?他会不会出事?”
方刚说:“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了,你老公坏事做得太多,能不能挺得过去,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他算是间接害死一条人命,按理说是要以命抵命的。现在看来,他应该已经没事了,你得多烧香才对!”
齐夫人仍然不同意,方刚冷笑道:“齐夫人,事办完了,你却押着我们不让走,也不付钱,这可不太好。我们认识很多泰国巫师,他们的手段你也见识到了,得罪我们,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我已经给泰国方面打过电话,也把你们齐家的信息和别墅地址发给他们,如果最晚明天我们不能回到曼谷,后面的事,你自己联想吧。”
这招是我们的最后杀手锏,果然管用,齐夫人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亲自跟车把我们俩送到惠州市区,又和我进了银行,取出四万元人民币交给我。役夹助亡。
等齐夫人离开,我和方刚立刻登上去广州的火车,再转机回到曼谷。
这是我和方刚精心策划的一个计谋。那天晚上,方刚和阿赞巴登精心密谋,让阿赞巴登在施法的过程中,顺便给齐老板施下疾降,让李家祖坟棺材中的极阴之气转到他身上。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阴气入体,每天都会吐绿水,直到开始昏迷并且没有呼吸,十天之后身体才慢慢变凉,到那时才是真死了。
至于齐老板是否把方刚当年捅死人的事告诉齐夫人,我们不知道,但只要我们顺利回到泰国,就没什么顾虑了。有了这个事,方刚估计再也不会回到惠州,而齐夫人就算找我们算账,也可以用齐老板作恶太多,鬼神不想放过他为理由。毕竟做恶者理亏,齐夫人想闹,也要顾忌我们认识泰国巫师的这个事实。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做得太冒险,后顾之忧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方刚不巧被齐老板给认出来,才有了后面这些节外生枝的事,也属无奈。方刚先下手为强,他防着齐老板会出这么一手,要是不给齐老板下这个疾降,就无法趁机脱身。赔钱是小事,谁又敢保证齐老板不会像之前印尼那对狗男女一样,半路想做手脚,搞我和方刚呢?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齐老板并没有这个心思,直接把我和方刚放走,那方刚就等于杀死了齐老板。但不幸的是,被方刚给猜对了,因为像齐老板这种为了盖房子能用铲车把人故意铲死的混蛋,没什么事做不出来。如果说齐老板强占李家祖坟是天灾,后来因得罪方刚而送命,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人祸了。
大概十天后,我接到齐夫人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个不停:“你这个骗子,杀人凶手,害死了我老公,我要去泰国找到你们,给我老公赔命!”
我假装惊讶:“怎么,齐老板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说过他十天后会醒来,可他的身体越来越凉,今天送去医院,医生说人已经彻底死了!”齐夫人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