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讲完经过,老谢连打了好几个唉声:“田老弟啊,你的客户是不是被下过诅咒,怎么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怎么收拾嘛!”
我说你就别埋怨了,我刚被那家人的保姆给训了一通,人家比我理由还充分。老谢说:“等我问问阿赞洪班吧,现在客户在哪里?”我说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不然也不能好几天不回家。他老婆儿子都快把家底搬空了,要不是撬开书房找值钱东西,也不会被保姆看到那盆倒霉花。
半天后,老谢回了电话,说:“阿赞洪班说了,要事主尽快带着盆栽小鬼来泰国施法,也许还有救。”我说尽快是多快,总不能把孔先生从cu病房里拖出来吧。
老谢叹了口气:“那就尽快嘛,谁知道那个小鬼的怒气什么时候撒到事主身上啊!”我又给小杨打电话,让她帮着我去医院看看孔先生什么情况。
傍晚时分,小杨在医院给我打的电话,说孔先生已经从cu移到普通病房了,但身体很虚弱,氧气罩都没摘,只能勉强对话,护士还不让多说。但孔先生经常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护士告诉小杨,孔先生经常说的是“别再闹了”、“你不是前几天才喝过”、“快放过爸爸吧”这几句话。但护士并没觉得意外,因为经常有病人在重病的时候胡言乱语。
小杨告诉我,她趁孔先生清醒的时候和他交谈了一会儿,孔先生说,医生说他的病是劳累过度,再加上贫血导致心脏衰竭。但前几天在医院已经恢复得不错,下午就要转移到普通病房。中午睡了会儿觉,他梦到儿子举着餐刀和餐叉,坐在一个大花盆上,用力把刀叉在腿上墩,边墩边喊:“我饿,快给我喝!”孔先生问你怎么总饿,以前不是半个月才吃一顿,他儿子扑上去就用餐叉去扎孔先生的眼睛,大叫:“你儿子要长大,要多吃!”孔先生惊醒,心脏发闷,窒息过去了。仪器又开始报警,结果就继续在cu里观察。
我心想,原来这个梦反应的根本就不是孔先生的儿子,而是那个盆栽小鬼。以前我卖过两个小鬼,都是一个月滴几滴血就行,难道盆栽小鬼不一样?
小杨说:“我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说,看这情况,没个十天八天不行。”吗贞大划。
挂断电话后,我马上问老谢,他说:“要这么久,那可够呛,我不敢保证后果怎么样。田老弟,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就不要管了,就算客户是有钱人,但他重病缠身,这个死结就打不开嘛。”
我问:“要不然再把阿赞洪班请到杭州来一趟?”老谢说不行,供奉盆栽小鬼出错,可不像阴牌出事那么简单,必须用阿赞洪班法坛中的五域耶来禁锢,这些法器太明晃晃了,很难带过海关。
把情况让小杨转告孔先生,他表示会尽快想办法出院。小杨发短信给我,说孔先生现在妻儿背叛,也没人来照顾,只有那个山东籍的保姆在医院忙前忙后。她和她爸爸这几天会住在杭州,到时候跟孔先生一起来泰国。我心里这个矛盾,孔先生这情况,硬撑着出院坐飞机来泰国,折腾出事怎么办,但盆栽小鬼被他家的保姆搞成这样,不来泰国,估计孔先生也好不了。
五天后,小杨说孔先生可以被保姆扶着在走廊里行走了,他和医生说要去泰国施个法,不然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结果被医生给训得狗血喷头,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你要是折腾去泰国,才有生命危险。但孔先生坚持要走,最后和医院签了协议,出院后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在小杨父女的帮助下,孔先生被保姆照顾着乘飞机来到广州,转机至曼谷。那个盆栽也由小杨的爸爸想办法托一家大型苗圃夹在出口植物中发到曼谷港。在机场看到孔先生的模样,我吓了一跳,之前虽然没见过他,但他的憔悴相还是很吓人。脸色枯黄,眼神涣散。小杨倒是还那么精力十足,让我觉得生老病死真是自然规律,虽然小杨也有衰老的那一天,但现在的她却正值青春。
小杨的父亲也是我头一次见面,很面善,说话谦和得体,跟以前那个姓江的煤老板完全不能比,两人都是巨富,但却天差地别。
我把老谢介绍给杨父和孔先生,旁边的保姆得知就是我在电话里训她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几分不满。小杨给方刚打电话,可他去了越南办事,暂时回不来。百度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