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班告诉他,那两个缅甸人已经被送到腾冲某镇的公安机关扣押,他们随时可以来指认你。
乃温不动声色地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要诬陷我!
洪班很生气:我和你从没见过面,也没打过交道,为什么要诬陷你呢?乃温说那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话不投机,洪班和那缅甸采药人只好回到腾冲家中。
老谢得知他去找那个黑巫降头师。后怕得不行,一个劲埋怨他做事太冲动,也不和自己商量。洪班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老谢说:叔叔啊,远亲也是亲戚,别看你比我小几岁,论辈分那也是叔。你的事我怎么能不管?总之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商量最好,两个人的脑袋,怎么也比一个人强吧?
这话洪班倒是很赞成,就在洪班问他有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忽然肚子剧痛,他连忙跑去厕所,几分钟后出来,没多长时间又去了。半天之间。洪班竟然跑了十几趟,额头流汗不止。老谢问:是不是急性肠炎?你自己有能治肠胃炎的药吗,不然就去乡卫生所吧!
洪班让老谢去草药屋拿了几种药服下,可完全没效果,最后他整张脸都是铁青色。老谢说:会不会是那个乃温搞的鬼?吗冬宏技。
什、什么鬼?洪班吃力地问。老谢说,很多降头师心黑手狠,尤其是你找上门寻他的晦气,他肯定心虚,可能已经趁机给你下了邪降,又问他有没有能破解邪术的方法。
洪班说:有几、几种驱邪的方法,但不知道能、能不能管用老谢说怎么也得试试。洪班让老谢拿出两炷香,在地上隔开两米距离点燃,他自己躺在地中央,开始念着巫咒。
不多时,两道烟在中央聚拢,但又散开了。洪班摇摇头。额头的汗像黄豆那么大,往下直滴。老谢急得不行,问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洪班犹豫着,说没了。老谢似乎看出他有所保留,说:要是有,怎么也得试,这可是在救命啊!
洪班喘着粗气:你去左面那个房间,地上有个米缸,把、把它移开,下面几块砖是活的。里面有个木匣,把里面的两样东、东西拿给我
老谢连忙跑过去,按照洪班教的方法找到木匣,里面有个半弧形的木制面具,涂成红底色,有两个眼洞,还用黑色画着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另外还有一根铜制的小刀,刀柄是个圆圆的人头,又像人又像兽,长得和面具的五官很像。
洪班坐在床边,将画具费力地扣在脸上,小刀紧握手中高举过头,又开始念咒语。这回他念的咒语很奇怪,语速很慢,还有点儿像吟唱,老谢从没听过是何种语言。洪班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老谢忽然看到地面上那两炷快要燃尽的香冒出来的烟居然在打旋。这时,洪班从床上一头栽倒,老谢连忙跑过去抱住,不然脸非撞在地上不可。
躺在床上的洪班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老谢连忙捡起面具藏在床下,跑出去叫来村主任等人,让他们帮着把洪班送到镇医院。抬洪班出来的时候,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家全都在发呆,不知道这位全村最厉害的巫医出了什么事。
在镇医院里,医生化验后居然发现,洪班的验血结果完全没问题,哪一项都是正常的。医生说:这不太合理呀,肠胃有问题,白细胞或红细胞肯定有一项是提高的。村主任怀疑镇医院设备有问题,连夜又把洪班送到腾冲市医院,可奇怪的是,结果照旧。
会不会是他去那个乃温家里,被趁机下了什么降头?老谢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