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方刚身边晃了晃,颜色还是比较深,又在屋里四处检测,发现颜色忽深忽浅,但似乎并不是以方刚为中心。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颜色更深,当把五毒油项链扔在床上时,我呆住了。
五毒油的颜色成了彻底的黑色。
老谢也走过来:“怎么颜色这么黑啊?床有问题?”记鸟纵号。
方刚快步来到床边,左手抓起项链,右手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撩开,露出下面的棕榈床垫。再把床垫掀起,木板上赫然放着一块佛牌。
“这是什么东西?你的?”我把佛牌拿起来,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浅灰色麻布。方刚劈手夺过佛牌,来回看着。佛牌是亚克力外壳,里面有块浅黄色的不规则物体,明显是人骨。透过外壳能看到骨片上画着很多符咒,背面还印了个年轻女人的黑白头像。头戴白色纱珠,露着肩膀,好像穿的婚礼服,而那张麻布上也画着很多符咒和图案。
方刚瞪着眼睛,自言自语:“这是他妈什么东西,谁放的?”
老谢说:“不是你?还以为是你自己忘在床底的呢。”
方刚大声说:“我怎么可能把佛牌压在床底?”他气得双眼发红,暴跳如雷,我说怪不得之前马玲和方刚都曾经有过与新娘、出嫁有关的噩梦和幻觉,不用猜,问题就出在这块佛牌和麻布上。
我拿着那块麻布仔细看,忽然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这时老谢捂着脑袋说:“有点儿头晕,我先出去透透气。”我连忙把麻布放在木板上,看来这些东西阴气相当重,让我想起以前接触一些极阴物的时候,才会有头晕的感觉。比如那块劫匪面骨,还有小鬼、山精之类的东西。
“这是那位阿赞师父的佛牌?”我提出疑问,没想到方刚和老谢都摇摇头。连他俩都不知道来历的佛牌,说实话不觉真不多,老谢掏出手机,给佛牌和那张麻布拍了照片,方刚也拍了几张,两人分别发给自己认识的阿赞师父,让他们请求帮助。
为了远离阴物,我们三人只好出了公寓,在附近的果汁店坐着聊天。下午陆续有几位阿赞师父回复,都称并不是自己的东西,也看不出是谁的,有一位师父说,从宾灵上画的符咒来看,似乎是菲律宾黑巫术。
提到菲律宾,我就问:“你有没有把图片发给阿赞巴登?”方刚说阿赞巴登是纯粹的降头师,不制作任何佛牌,所以就没给他看,说着,他重新将图片发给阿赞巴登,又打电话过去,但却处于关机状态。
晚上在餐厅吃饭时,方刚给阿赞巴登已经打了数个电话,都是关机。后来接到马玲打来的电话,问他最近为什么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短信。方刚说他这些天有事要办,以后再联系,我们都知道他是怕再次将阴气传染给马玲。
在没有接到阿赞巴登回复之前,我和老谢都不能离开方刚,就只好在他家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客房紧张,只剩最后一个带客厅的房间,方刚在里屋的床上和衣而卧,他这人有个怪毛病,除女人之外,不和任何人睡在一张床上,没办法我只好让老谢睡沙发,而我把被子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凑合睡。
老谢呼噜震天,卧室门关着,对方刚影响不大,可我就惨了,要不是为了看着方刚,我打死也不会睡在老谢旁边。
到半夜的时候,我好不容易要入睡,看到卧室门打开,方刚慢慢走出,我以为他是要去厕所,还把腿收了收。方刚并没有要方便的意思,而是径直打开房门出去。我连忙爬起来跟着,小声问:“喂,你去哪儿?”之所以小声,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梦游,不敢打扰,以免出现意外。
方刚走出旅馆来到街上,站在马路中央。深夜的公路上根本没什么人和车,我走到他面前,看到方刚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我用手晃了晃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