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神仙,这些我就做得到,而且可以做得极好,可我是神仙吗?
他不理我我会难过,他与别的女子说话我会疯癫,他叫我妹妹我会痛不欲生,他若是与别人结婚生子,恐怕我就该死了。
我这么痛,这么疯,这么怅然索思,这么当断不断,叫我如何能做个神?
药奴适时打断我的思索,温柔贴心道“看你也一时没有主意,你不妨先回去多想几日,拿定主意以后才不后悔。”
他将我送至门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一下我的头发,从头顶梳至发尾,轻柔且缓慢,带着无尽爱怜,没有半毫揪痛,我一个女人每日梳头也从未如此举止绵柔体贴。
“你若跟我,我必不要你日日梳髻,随心所欲。”药奴用比寻常更为娇柔的声音劝告我,我抬眼望他,只见他的眼中比那声音更加多情。
我亦不是铁面无情,听到他这般柔软善言,心里终究是要摇动分毫的。
有那麽一瞬,我有丝丝想跟着他的冲动。
他果真了解我,看见我的神情眼色,就猜出些许,他弯起红润的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甜笑。
我几乎要惊叹,怎么他就这般想让我随他一同回去。
“不知现在可不可以暂时打断你俩……”斩月的声音适时的吹过耳畔,我立即撇下药奴,急忙回头一看,斩月双手环胸斜靠在楼梯的拐角处,遥遥望着我俩,嘴上笑容不咸不淡,五官摆出和谐善意的表情,一颦一笑都那麽恰到好处,道“该吃饭了。”
我和药奴竟异口同声“哦!”,彼此因为出乎意料对看一眼,立马扯开交叉的眼神,各自望向别处。
“时间不等人,两位快点来!”斩月扭头就走,根本不若往常般礼仪周全,我再看他时他早掠下楼去,完全不理睬我们。
楼下时断时续地传来雀楚曦甜酥如蜜的声音,道“月哥哥,你拿金创药去哪里了?怎么这样久?”
斩月的声音听不真切,又听雀楚曦大呼小叫道“那么难得的奇药,你怎么丢到门外去了……”
斩月渐行渐远地言道“根本多余,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