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后,倾歌有点站不住了,她看向仍然在整理书籍的中年人,语气带着微微怒意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既然阁下开了店,不正是要为顾客服务吗?”
中年人依然不理她。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倾歌已经快发怒的时候,中年人这才幽幽放下手中的书本,转头看向她道:“姑娘此言差矣。姑娘此次前来,是有求于在下。姑娘刚才也看到了,在下手头上的事情尚未做完,所以无法抽出时间来与姑娘交谈。在下这个人做事比较随性,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那便是不做完自己手上的事便不会去做另外一件事。”
说着,又拿起桌上那块紫极令,“姑娘既然不能忍受在下的性格,恕在下无法回答姑娘的问题。权利并不能代表一切,姑娘请回吧。”
倾歌有点想掀桌了……感情说,这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儿身,先前那老鸨估计也看出来了,她的化妆技术就这么差了?再加上,她向来不是那种能忍之人,“阁下可能是误解小女子的意思了。天下楼的情报作为买卖出售,就是一场交易。而好比我们正是交易中的两人,阁下刚才的表现在小女子看来是不尊重小女子的意思,所以小女子才有点怒意。”
“姑娘又错了。”中年人摇摇头,“姑娘一来就对在下出示紫极令,不正是对在下示威的表现吗?在下不喜欢屈服于权利,所以是姑娘不尊敬在下在先。”
经中年人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小姐了。“小女子第一次前来天下楼,不知道天下楼是如何进行交易的。刚才的举动若有冒犯到阁下,小女子在此就道歉了。”
“姑娘是由人领着来的吧?既然是有人带姑娘来这里,姑娘为何不问清天下楼的情况再说呢?在下相信,不仅是在下,天下楼任何一个人都会对姑娘的举动产生不快的。既是有求于人,就应当打点好一切不是吗?”中年人说的话句句在理,一时之间倾歌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