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和另外一个泥瓦匠也害怕了,他俩这才相信昨晚孙大锤描述原来是真的。
“你是人还是鬼?!”孙大锤手里拿着棍子,与昨晚比他不怎么紧张了,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孙大锤刚说完,那个树下黑影一转眼就消失了。老陶和另外那个泥瓦匠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他们早已吓得坐在地上。
“老陶,你看看那黑影怎么看不到了,是不是飞走了,肯定遇到鬼了。”孙大锤也没了刚才的镇定,也吓傻了。
第三天早上,迟勇搬了很多家具来,既有从古董市场淘来的,也有他从家具市场买来的。他刚进大门,一看大门紧锁很是纳闷,心想这老陶他们去哪了?开了大门,迟勇直奔北屋,可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见窗台上放着一张纸。迟勇拿起来一看,是老陶写给他的:
“迟总,请原谅我们不辞而别,家中有急事,昨晚我们把你家老宅锁上后就走了,由于很晚也没打电话打扰你。后会有期。”
迟勇有点莫名其妙,老陶他们怎么说走就走呢,而且走的还那样匆忙?迟勇马上给老陶打电话,电话却是无人接听。迟勇想这个老陶怎么能这样,眼看老宅就修复好了,难道是给的钱太少走了?
迟勇心想现在这些人信用极差,为了钱说不干就不干,奶奶地大不了自己干。
迟勇招呼工人把家具放到屋里,然后打电话给章胜让他抓紧从城里叫几个粉刷工来,他感到把屋里墙面粉刷后,老宅基本完工了。他本来还想把那些青砖和青瓦再涂点漆,但老陶走了,就不再做这些工作了。
工人们陆续把家具放到屋里。
下午,章胜带着几个粉刷工到了,还带来上等的墙面漆,一下午时间整个房屋就焕然一新。迟勇看着修复完的老宅,白色墙面,古朴的青砖青瓦,他越发喜欢。剩下工作迟勇准备把自己收藏的那些古画弄来,挂到墙上,这样整个宅子就变样了。他正想象将来要怎么利用这个老宅时,章胜跑了过来。
“迟勇,南屋地上有块牌匾,你过来看看。”章胜兴奋的说。
“牌匾?”迟勇有点奇怪,他心想这支玉平把房子里老家具全给弄走了,还能留东西?
原来这块牌匾是南屋土炕上发现的,已经用来压床板了。只见牌匾上写着“支宅”两个大字,这可是当年支家鼎盛时期的象征。迟勇正看着发呆,突然有个声音从屋外传来,迟勇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怎么是他。
原来站在门口的是支详谦。他听说迟勇装修房子,必竟也是支家人,所以过来看看,也算是对自己家老宅多看几眼。
“迟总打扰您了,我是顺便路过这,过来看看。”支详谦有点拘束的说。
“没事的,进来吧。你看你家牌匾还在这。”迟勇说完让支详谦进来说话。
“听说这块牌匾还是祖上当官时回来盖这所宅子,找人做的。文化大革命时,我们也不敢留,就当床板用了。”支详谦看来对支宅来历挺清楚。
“你在这房子里住多长时间啊?”迟勇不解问。
“没住过,这是我小叔家房子,不过小时我来过。迟总,我得回家了,打扰您了。”支详谦说完就往外走。
“以后经常来玩啊。”迟勇看着支详谦远去背影,感觉怪怪的。
迟勇陆续把老宅家具及用品都布置好了,还弄来三套茶具,每个房间放一套。屋里屏风是他多年前收藏品,摆在屋里特别和谐,再配上墙上古画。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迟勇眼里也是宝贝,那棵老槐树至少也几百年树龄了,他在树下摆了一套古桌石椅,这是迟勇特意找人制作,再配上把藤衣,只要一进院一进屋仿佛穿越历史几百年。
这天早晨,迟勇带章胜和齐娜,以及手下一帮员工特意在古宅放了鞭炮,一是庆祝古宅修缮成功,二是去去晦气,这都是农村风俗。
大门口鞭炮声吸引村里人过来观看,这时迟勇发现从胡同另一头村旅店里也走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五十来岁,短发,穿戴与众不同,上身穿一件无袖白衫,下身穿一条肥大的粉红裙裤,单看穿衣打扮,就知很有品味。迟勇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但他实在没能从大脑里翻出这似曾相识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