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倚在电视桌上,笑了起来,“哈哈,迟总是来查户口的吗?”
迟勇顿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李和机灵,连忙接过话来,“刘女士,我们迟总只是随便问问。”
迟勇一看有解围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奔话题得了,免得和这个女人绕来绕去,更让她有疑心,把今后的事搞砸了。
迟勇从包里拿出那封书信,递给这个女人,“这个你认识吗?”
女人接过两封信,看了一眼说,“哎呀,迟老板的古董我可不认识。”说完把两封信递给迟勇。迟勇又一下脸红了,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孩的后代?如果是,难道她不认识小女孩写的字?
李和觉察出迟勇尴尬,于是就随便问了一句,“郭黑子和您是老交情吧?”女人一听,脸色一刹那间一沉,但随后就又笑起来,“你们是公安系统的?”
迟勇瞪了一眼李和,示意他不要乱讲,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女人刚才表情,心想这个女人估计认识郭黑子。迟勇正要再往下说什么,就听女人说了一句,“如果两位没什么事,中午就在我这吃吧,现在我先把相片存到电脑,请你们稍候,可以吗?”
迟勇一听,这明明就是一句委婉地逐客令,心想再呆着也没必要,就起身与这个女人告别。
迟勇和李和刚回到老宅,朱仁就过来说,顾林来了。迟勇心一沉,心想这顾林生意现在做得也不错,这是来看店呢,还是来拓展生意呢?
迟勇正要往屋里走,只见顾林从屋里迎了出来,“迟老弟,好久不见,刚才听说去办事了,我就没让朱仁给你打电话。”
迟勇一边和顾林握手,一边说,“哈哈,顾老板提前来也不打个招呼,中午咱们山村小店小酌一下。”
顾林哈哈大笑,“好啊,我这次来还真想再吃点那个山野菜。”
迟勇让朱仁去茌承义家定了一桌,并给陈冰打了个电话,他知道陈冰和顾林才是老交情,既然吃饭,就得让陈冰一起来。但陈冰却不在村里,去外地古玩市场去进货了。
只要迟勇定的饭菜,茌承义格外上心,他感觉迟勇是做大生意的人,况且没有迟勇,自己小店也不会这样红火,所以茌承义拿出绝活,把抹葵峪村最有特色的菜做了满一桌。
迟勇一进屋就闻出饭菜香味,“老茌啊,你费心了,这是顾老板,还认识吧。”
茌承义一边擦着手,一边笑着说,“欢迎顾老板再次光临小店。”
“哈哈,茌老板见外了,以后我就是村里一员了,来这里吃饭可要和对待迟总一样。”顾林笑着说。
茌承义一看这村里聚集了这么多大老板,当然高兴,嘴上一个劲得答应着。
迟勇让朱仁把酒打开,“顾大哥,这可是我收藏多年的老酒,今天尝尝。”说完给顾林倒上一杯,朱仁、李和在一旁做陪。
四人正要端起酒杯喝酒,这听到茌承义在外面说,“支主任,您也来了,快屋里请。”
来的正是支玉平,他一进屋就看到迟勇和顾林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迟老板,这是远道而来朋友啊,也不给介绍一下。”
迟勇虽然内心很反感支玉平,但碍于顾林在这里,不得不站起来说,“支主任,这就是顾林顾老板,今天刚从南方飞过来。”
顾林急忙起身去和支玉平握手,支玉平一听是顾林,心想这可是村里新添富人,“顾老板,久闻大名,这次见到果然不同凡响。”
顾林说,“支主任,以后就在你一亩三分地上混生活了,你可要多关照。”
“来吧,支主任一起吃!”迟勇让朱仁去搬椅子。
谁也没有料想到,支玉平也不客气,还真坐在那里了。迟勇连连叫苦,心想这支玉平不是专门来搅局的吧。本来想和顾林谈点事,没想到这支玉平一让真就坐下了,但既然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吃过饭后,迟勇跟着顾林来到他的店,进店后,只见周小财拿着计算器在算着,心想这顾林店没开几天,生意应该不错。
顾林把迟勇让里屋,“老弟啊,还记得我和你说起过那件宝贝吗,现在有眉目了吗?”顾林一进屋就问迟勇。
迟勇心想这顾林消息挺灵通,看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在寻找这件宝贝,于是迟勇就把这几天一无所获的经历和顾林述说了一遍。
顾林听完迟勇讲述,坐在那里沉思了半天,他感觉这事情太复杂了,以为那件宝贝就藏在老宅地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
“迟老弟啊,你说的这些我也略知一二,古玩界朋友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郭黑子这个人当年来你这里偷宝,背后指使的人就是与支家有联系,而且出了大价格了,看来郭黑子以为你找到那个宝贝了。”顾林说完,迟勇心想顾林怎么对这些事这样熟悉?
“顾大哥,我在猜想这里有三对女人,其中一对肯定有事,一个是尼姑与支家小老婆,一个是尼姑与那个女孩,另外一个就是那个神秘失踪的女孩与现在出现的那个女人。”迟勇叹口气,点上一根烟。
“分析有道理,其中任何两个女人拿出来,都有可能。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孩应该跑到福建了,然后生下了这个经常出现在村里的女人。但老弟这样冒失去问,她肯定不会说出来。但以后你可要注意安全了,说不定啥时时候对你下手!”
顾林一番话,让迟勇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枉在刑警学院上学,分析问题还不如顾林,难道这个女人要报复他,如果没猜猎,那伙盗墓贼就是那个女人雇来专门找寻小金佛。怪不得这段时间老宅也消停了,就是朱仁碰到女鬼之迷,但迟勇认为那是一种幻觉,但让顾林这一说,迟勇真有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