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些日子,沈丽君就趁着贤王心情好的时候,提起此事道:“如今北蛮人已离去,这与城安伯府的事也该早早处理一下了,让一位伯府小姐做侧妃,确实有些委屈她了,再则在外人眼中看来,未免会说咱们挟恩图报,趁人之危了。”
贤王不由哼道:“一个伯府小姐有什么高贵之处,就不能给我做侧妃?将来只怕比他出身高的都抢着来做妾呢。”
沈丽君知道是自己说话造次,伤了贤王的尊严,只得笑道:“夫君的话固然不假,只是当时可是说好了权宜之计的,如果弄假成真,于外面实在不好看。”
贤王也知道名声要紧,可又舍不得那等妙人儿,便笑道:“我早就想过了,此事不好有咱们先提,不然倒像是看不上她或者他有什么不妥的样子,那起子嘴臭的不知又该如何编排了。这是得妥当处理,不然以他的那阵烈性子,又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沈丽君听出丈夫话语中,对李瑶琴满满的赞赏与疼惜,心里顿时浸满了醋,又想到家里那些小妖精们,只恨的要紧了后槽牙。
不过恨归恨,贤王不动作,沈丽君也无计可施,只得期盼城安伯府赶紧上线王府来提退亲之事,一时又担心,李夫人可别昏了头的来找自己,毕竟自己已在贤王面前说了退亲之意,到时为防贤王以为是自己的手段在里面,倒不好传话不说,说不得还要促成这桩亲事。
哪知盼来盼去,城安伯府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赖上这门亲事的,沈丽君越等越恨,暗道:你们既然为了攀权贵,连礼义廉耻都不顾,那就怨不得我出手了!
沈丽君说到做到,趁着一次回娘家,谋之于祖母沈老太太。
老太太便劝道:“你将来是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如何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这城安伯府对于贤王来说,亦算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难道说你连辖制她的能力都没有,这样你将来如何坐得稳皇后之位呢。”
沈丽君只得耐心解释道:“若是其他人家的女孩也就罢了,只是这李氏出身有些偏高,嫁进来又是侧妃,我看她极有宜男之相,将来生下几个儿子来,皇上齐妃和王也未必不会高看她一眼,而我又只有一个桂哥儿,不得不防啊!”
老太太点头道:“有些道理,接着说下去。”
沈丽君便说道:“如果这门亲事成了,只怕明年她就要嫁入王府,若她再是个运气好的,一年后生下儿子来,与桂哥儿才相差几岁,如今沈家比她家强,可再过些年,天下太平,皇上必回抑武扬文,到那时,一切事情可就说不准了,而孙女又不能强求她几年内不许怀胎,否则孙女的名声可就完了。”
怪不得说活人比不过死人,前世沈秋君就拿捏着贤王深爱发妻沈丽君的弱点,强逼他同意不许府里妾侍及侧妃怀有身孕,以免得他们有了儿子心大,害了桂哥儿。但今生沈丽君活着,反不敢提不许府里人怀身孕的事。
老太太听了沈丽君一番话,不由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与其让她进府,在拼命压制与她,使了更多的心力,却反会让你名声受损,倒真该一开始就不让她入府。”
沈丽君闻言,心头大喜,忙道:“正是这个理儿。还请祖母帮我。”
老太太沉吟道:“贤王的大事,还是需要城安伯府的助力的,所以贤王对城安伯府的恩情不可改变,如今看来唯有让他家既主动退了亲,又要愧对于贤王府之好。”
沈丽君忙道:“孙女也是如此想的。”
说罢但将自己的计谋说给了老太太听,又道:“只是为免我家王爷疑心,孙女倒不好用自己的人去办,故在此恳请祖母相助。”
老太太叹道:“也罢,我这里倒有些人手,到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只是这事还是要等上几天,若是城安伯府能主动的提出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能不出手还是不出手的好,你将来是要和贤王过一辈子的,尽量哨声嫌隙。”
沈丽君情知,城安伯府是赖定这门亲事了,不过再等几天也好,至少也让大家知道城安伯府那不知廉耻的行为,再者这几日说不定还能有奇迹发生呢,倒不必脏了自己的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