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揉着自己的胸一脸无辜的嘟着嘴:“既然洪香要他回去。那也该送他回去了。”
一家酒店的大圆桌前围坐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满桌的菜却无人敢动手夹一块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男子稍稍有些坐不住了,他烦躁的看看一边的母亲又瞥了眼坐在对面一脸慈祥的老女人,对这老女人他并无好感,若非她的存在,他母亲又岂会连个名分也没有!
“小迅,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吧。”对面的老女人平易近人的道,她穿着朴素倒不像另外一个女人穿金戴银满身珠宝却多了铜臭的味道少了如她端庄典雅的气质。
老板娘故意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貂皮,今个儿来她就是要让那老女人知道,就算自己无名无分但她有一个儿子。且照样过得舒坦。浑身的珠宝也不比她少,穿的衣服也不比她廉价,实则她也只能通过这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了,除此之外。她已毫无胜算。
“姐姐。你就是惯着他。”见自己儿子要起筷夹菜她没好气的打了他的手:“大妈让你夹你就夹?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也不懂,难道你想你爸看了生气?”
老板娘这话里有话的意味辛苑岂会听不懂,想说什么终归还是憋了回去。
“妈。这爸什么时候来?我还约了朋友呢!”肖迅只好放下筷子焦急又委屈道。
“朋友哪里比家人重要,这点事都等不了以后这一大家子的活都给你,你怎么抗!”说着故作失言的捂了捂嘴:“瞧我,倒是忘了姐姐还在,一说就没了章法,姐姐你别介意啊,毕竟这老爷也就小迅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担心老爷的身子,今天她来看我们母子,我瞧着气色不太好啊,莫不是去了国外没人照顾才显老成了些?”
她一身都在温室中成长,哪里受得住这些个话中隐话的人,虽也听得出她炫耀的意思却也只得淡笑无言:“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随意就好。”
若说老爷真身子不好,她也明白,这些年为了照顾病怏怏的自己,他可算是操碎了心力,她是早该去的人了,只是这一去,他该何等的伤心欲绝,撑着一口气也是希望那日来的晚一些。
她的忍让在老板娘眼里何尝又不是一种炫耀,一家人?好一句一家人,她和那个男人何时又将他们当做一家人,他们颠破流离,小迅从小失去父爱,这些也算一家人可能做出的事儿?呵呵,她在心里冷笑两声,有朝一日这一切终将归他们母子。
去医院看过阿平后肖老板才急匆匆的打电话给小魏询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小魏却在那头焦头烂额道:“老板,mars f9本市本就没两台,我已经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了,但是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什么?”肖老板有些恼怒,这等事哪能耽搁,他已然应诺今晚送到岂能违约。
“老板,您也别急,我已经让人好生去照顾那两位了,虽然旅馆设施有限但都依照五星级酒店待遇伺候,您不是还约了夫人少爷吗?这么晚了就算f9有您也赶不及送去,反正那两位也不着急走,您就放宽心吧。”
小魏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秦炎那么有头脑的人物又岂会在意这等小事,便又多说了一句:“一定要好生招待那两位。”
小魏应了一声才又踩了踩车上的油门,车朝前面拱了拱依旧停滞无法前行,看来堵车并非发达城市才有,一旦下班高峰期,哪里都是一样。
辛苑刚招呼服务员把这些菜撤下去热一热时,肖老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门口。
包间,肖老板很自然的便靠着辛苑的位置坐下,伸手试了试她的手温微微蹙眉忙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衣为她披上:“我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辛苑拍了拍肖老板的手背示意对面还有其他人:“大家一起吃热闹。”
肖老板不悦的瞥了眼对面一脸笑意的老板娘随即目光在肖迅身上停住:“你明天跟着小魏去把手续办了,日后也有专人帮你,要多听多学知道上进,别整天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随意瞎咋呼!”
老板娘心里一咯噔忙堆笑道:“小迅已经成年了应该能辨是非的。”
“哼,能辨是非!”肖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虽身在国外,你们的事我还是知道不少,小迅就是被你给带坏了,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一个劲儿往上凑,当年若不是你死活不放小迅,他又何止现在这副模样。”
“爸~”眼见自己父亲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责骂自己母亲,肖迅便有些急了。
“还有你,今天在旅馆做的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当着那么多人给你面子!不学上进的东西。”肖迅憋着一肚子火,今天发生的事都不顺他心意,无处可放的怒气在此刻终于达到顶点。
辛苑忙拍着肖老板的脊背劝道:“你啊也别生气,这不吃饭呢,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光发火去了,瞧瞧菜都凉了。”说着为他夹上一块到碗里:“好了,大家都吃吧。”
一见辛苑的慈眉善目温文尔雅,肖老板一日的疲劳也瞬间消失殚尽,心上的火也压了几分,看了看对面并不敢动碗筷的母子冷哼一声:“吃吧!”
无论是被肖老板骂的狗血喷头还是眼见着辛苑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肖老板转嫁给他们的怒火再次升级。
一顿饭从不悦开始也只能在不悦中结束,看似平静无澜的气氛实则个个已心怀鬼胎暗藏杀机。
回家的车上,肖迅不悦的抱怨:“我说什么来着,爸他就是偏心。”
“那又怎样,我说让你争气点你不听,生你有什么用还是只有受气的份,你爸心里一定打着其他注意,不然怎么可能只给你一个小公司而且是刚注册的,他那么大的资产随便给你又何止上千万。”忽的心中一颤:“难道~”随即似是已经铁定的结论脱口而出:“他这是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遗产都留给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