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系大了,如果我没有猜猜错的话,搞不好……”兰珏低声轻语着,嘴角露出一摸冷笑。“呵呵,安玘啊安玘,你走这步棋,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兰珏说着,起身拿过风衣外套,对士官下达了指令:“备车,就现在。”
“是!”士官立即敬了个礼,正准备离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脚下突然一顿。“对了,兰长官,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兰珝局长的。”
“兰珝?”兰珏转身看向士官。“他又惹出什么事了?”
“不……我只是听说,兰珝局长他……”士官走上前,对兰珏轻声耳语了几句。
“兰珝他……竟然去见了……”兰珏双眼微眯,似乎对士官所带来的情报有些讶异。
“对,但他们谈了些什么还不得而知……”
“……兰珝应该知道‘他’最近在闭关,谁也不见,这个时候突然去拜会,难道说……”兰珝思忖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阴霾。
他沉默地披上外套,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推开办公室大门,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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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门后那片干净整洁的单人禁室。
室内空间虽然不大,但窗明几净,连基础设施也是一应俱全,而整间房内唯一的身影,便是那名低头坐在床边的青年男子。
“这儿的环境倒比我想象中要好呢,看来你的父亲还是很照顾你的。”安玘踏入房门,扫了一眼房内四周,最后将视线聚焦在那名沉默的青年身上。“你说是吗?齐宇。”
男子的身体微微一动,终于慢慢抬起头,看向走向自己的那名少女。
齐宇的脸庞消瘦了不少,但长时间的囚禁似乎并未给齐宇的精神带来多大的颓色,他那双细长的眼眸中仍然保持着那种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此时这种冷静似乎在安玘面前出现了一丝动摇。
“是你……”齐宇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女,慢慢开口道。
“不用见我就像见仇人似的,你会落到这种地步,并不是我害你的。”安玘说着,抬手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了下,后者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呵呵,是不是你害的,你心里最清楚。”齐宇冷笑了一声说道。“作为既得利益者,你又何必不承认?”
“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无需与你解释。”安玘摇摇头,似乎不打算多说什么。“我这次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重要的事?哈哈哈哈……想不到像我这种身败名裂的丧家之犬,竟然还能有点利用价值,甚至劳烦您安总局长亲自出马。”齐宇勾起嘴角,轻蔑地笑道。“不过对于我这种深陷囹圄的囚犯来说,恐怕是无能为力,请回吧。”
“你都不听听是什么事吗?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兴趣的。”安玘看着齐宇,对他的话中带刺毫不在意。
“我没有兴趣,你走吧。”
齐宇别过头,侧身躺在了床上,毫不留情地对安玘下了逐客令,但安玘却并没有动,而是唇齿轻启,慢慢吐出了一句话:
“如果说这件事关系到你生母去世的真相,你也不打算听吗?”
!!
话音未落,齐宇便猛地从床上跃起,先前的克制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只见他一把揪住安玘的手腕,大声吼道:
“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齐宇的身体颤抖着,眼眸中因愤怒而蒙上了一层殷红的血丝,活像一种被触及伤疤的野狼。
“呵……看来你也并非什么都不在意啊。”安玘笑了笑,将手腕从齐宇手中抽了出来。
“我知道你先前之所以打算让叶喻搜那颗你特意珍藏的人脑,就是为了获知你母亲去世的真相,只可惜那颗人脑已经耽搁太久,即便叶喻帮你搜脑,也已经探不出什么有用情报。”
“你……!”齐宇咬着牙,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中央内对你母亲的事讳莫如深,资料库中相关材料也全面封禁,但这并不代表全无线索,至少我这里找到了一条,或许也是解开那年她出事真相的钥匙也说不定。”
安玘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一枚小巧的存储器,放在了齐宇面前。
“线索就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这也意味着你将逝去了解当年真相的最后机会。”
安玘看着齐宇铁青的脸色,正色道。
“或者……与我合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