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甚玩笑,这些人都是明末一时俊杰,领兵打仗也算是把好手,要不然也不会在与自己的作战中被俘,只说在战场上领兵冲杀,就见其勇武了,其他的,如左良玉这等私心慎重的,早就跟着许鼎臣跑到河南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来战。
“下官遵旨~!”
李富贵心里有底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前任的朝廷兵部尚书,三边总督和宣大总督,留下来,碍手碍脚的,杀又杀不得,养着还浪费粮食,现在李璟已经称王,对朝廷也没多大的畏惧了,放他们回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尔等今日还可曾有事要提,未有的话,孤王就要处理旁事去了。”
好不容易从前线回来,又马不停蹄的迁治所到太原,安顿下来,家中还有娇妻相伴,闲来无事,正好回家去,李璟打着哈欠问着,
见他这般状况,其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魏伯安心忧上前,“秦王,张家口外,多豪商俊杰,大多家居山西等地,最近咱们兵马攻略各处,这些人皆有书信来往,言辞中尽是不安,想请秦王通融,容许他们的家人迁往口外居住。”
“张家口的商人?不就是晋商吗?”
李璟停下想要离开的脚步,神情一愣,这时候的晋商,也谈不上卖国卖的彻底,毕竟后金还没彻底展示出能鲸吞大明的实力,他们顶多算的上是拿着后金劫掠大明的银子,给后金输送些战备物资,通敌是算的上了,
“他们都找上你的门路了?”
“微臣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故而请秦王定夺,这些商人,走北直隶到太原,沿途以金银铜钱贿赂守关守备营的将士,被尽皆拿下,送到山西巡抚衙门,其中怀揣不少银票,皆是山西汇票,指名道姓找微臣通融,微臣不敢怠慢,此等尽皆奉上,不敢有丝毫贪恋。”
说着,魏伯安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皆是山西商人在全国各处银庄的汇票,最小的都是十两一张,最大的都是百两一张,足足有百张之多,足见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祖宗家业,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遇到魏伯安这个一心想要在李璟底下出头的,哪里肯收,别说行个方便照顾他们了,反而是严令地方发现此类人,务必要严加监视,还派人协调山西都司衙门派兵将几个大商人的家族,给团团围住,就等李璟一声令下了。
“唔~这些人,家底丰厚啊~!都这般送银子,孤王整军,正是缺少银两的时候,这些人来的正好,”
李璟沉思了一会,晋商固然在这时段卖国,但是架不住他们有银子啊,如果能以他们的家人相要挟,换来大笔的银子作为军用,也是很好的,
别看秦军如今兵强马壮,坐拥十几万兵马,但是三个头等精锐军和五个野战军二十万兵马,和地方留守的五万多二线守备军,一旦彻底招募满额,这笔军费开销就是庞大的。
以一个正兵一两银子的月饷银来算,八个军二十万人,以二比三计,也有六万正兵作战,这笔开销,一年下来就是七十二万两,其余的辅兵和地方守备军一年也要百万之巨,而现在掌管内库的李登高,已经开始叫穷了。
毕竟以税收计,每年三成税收看似很多,但是要养地方的官吏,要对军户进行改迁,要照顾军兵的家属,剩下的就不足两成了,这两成,上缴到各地的粮库,充作军需和国家需要。
但是单凭税赋,现在是无法维持二十几万大军所需的,哪怕减少了一半,也不足以维持,现在能养活这么多军队最大的来源,就是因为在山西和陕西等地打掉的地主老财,得来他们毕生的积蓄,除开暂时无能换钱的古董玉器等,
实际粮食和金银收刮的不多,这还算上了八个王爵的全部财产,也仅能供养全军和地方三年,再多,就要欠饷了,而且一旦大战开启,无论是兵器损坏,还是火炮火铳的弹子,军将的伤亡和抚恤,都是额外的一笔大开销,这些钱,补不上。
而胰子和铜镜的收入,一年下来,不过一两百万两,秦王府能拿到手的,只有六成不到,这些银子,大多都是投入到军队建设当中,不断的冲外地收购粮食和其他战备物资,压根就没剩下多少,所以李璟是缺钱的,起码暂时在没有得到湖广和江南等地之前,整个秦军都是在超支状态,不能自给。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要人可以,但是得拿银子来换,他们的祖产和宅院,都可以保留下来,一句话,给银子就办事,拿不到钱,就让他们的家人和祖产来赔,明白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