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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凶手他死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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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哪里?”赵邢端问。

江东儒当时面朝门口瞪大眼睛大喊了一声,大家都下意识的往门外去瞧,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种反应的确是下意识的,因为他们都在屋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除了门外有东西,还能是哪里有东西呢?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进门里,说:“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没有找到?”

楚钰秧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还把门开开合上的关了好几遍,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一直弯着腰,维持了半天这个姿/势,腰都有点疼了。

赵邢端瞧他弯着腰撅着屁/股,低头查看的样子,忽然脑子里有些不太纯洁的联想。主要是楚钰秧这个动作有点暧昧,让他忍不住脑补起来。

楚钰秧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非常合身,尤其是弯着腰的时候,臀/部要不包裹的很贴合,弧度完美,让赵邢端想要走过去顺着抚/摸下来。

楚钰秧还抬着右手扶着墙,估计是因为老弯着腰累了,扶着墙支撑一下。不过这个动作,再加上他弯腰的动作,就更加暧昧了。

赵邢端瞧得嗓子里干渴起来,走过去在他臀/部轻轻打了一下,说:“一直垂着头,头不晕?”

“哎呀。”楚钰秧突然被他一拍,吓了一跳,就要抬起头来,不过忽然脖子上一轻,就有个东西顺着他的领子滑/出来了,楚钰秧顿时大喊一声,喊得赵邢端魂都要吓没了。

“啪嗒”一声。

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定眼一瞧,原来是赵邢端送给楚钰秧的那块玉佩,花了两千两金子买来的。楚钰秧说要戴在脖子上,果然就戴在了脖子上,不过绳子竟然开了,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楚钰秧心疼的心都碎了,立马蹲下来,将玉佩捡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说:“端儿,你拍我做什么?幸好没有坏,要是裂了怎么办?”

赵邢端淡定的说:“再买一块。”

楚钰秧:“……”

楚钰秧将玉佩捡起来擦干净了,然后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赵邢端已经将他手中的玉佩拿过去,重新穿上绳子,系好扣子,说:“我给你戴上。”

楚钰秧被他拉了起来,赵邢端顺势将绳子给他挂在脖子上,然后手就留在了他的后颈处,轻轻的暧昧的来回摩挲了几下。

“唔……”

楚钰秧还在思考,被他一摸就是一个激灵,不自在的说:“端儿,我在思考,你不要搞破/坏。”

赵邢端看他皱着眉,又好像很舒服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发/痒,说:“不舒服?”说着又在他后颈处来回的揉/捏。

楚钰秧觉得脑子里麻软/了,就是太舒服太暧昧了,让他不只身/体软/了,脑子里都不能思考了。

赵邢端捏着他的后颈,一只手一推,就将半开的门给掩上了,说:“别出声,小心别人发现。”

楚钰秧气得翻白眼,说:“你不乱/摸,我就……”

话没说完,楚钰秧就闭了嘴巴,不然喉/咙里的呻/吟声就差点溢出来。

赵邢端微笑着,低头在他颈侧上啃/咬,又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头来回挑/逗拨/弄,用牙齿细致的研磨。

楚钰秧觉得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了,一片空白,没想到自己耳朵比脖子还要敏/感,腿一下子就软的站不住了。

赵邢端还犯坏,并不伸手搂住他的腰,任由楚钰秧靠着门不断的往下滑。

楚钰秧站不住了,只好伸手勾住赵邢端的脖子,防止自己坐到地上去。这么一来,就好像楚钰秧主动邀吻一样。

赵邢端瞧他一脸通红,目光迷茫又水汽弥漫的样子,蛊惑的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我吻你吗?”

楚钰秧早就晕头转向了,仰着脖子去找赵邢端的嘴唇,不过他身/体疲/软,仰着头嘴唇也只够到了赵邢端的下巴,就在他下巴上胡乱的亲了两下,然后还伸出舌/头来乱/舔两下。

赵邢端被他挑/逗的呼吸粗重了,楚钰秧还越舔越往下,他手上没有力气,本来勾着赵邢德脖子,已经出溜到勾着赵邢端的肩膀了,正努力的仰着头,在他喉结上来回舔/着。

楚钰秧忽然轻呼了一声,差点就出溜的坐在了地上,赵邢端搂住他的腰,不至于让人摔倒,不过软趴趴的楚钰秧还是被他压的半躺在地上。

赵邢端立刻吻住了他的嘴唇,狂风暴雨一样的吻一下就席卷下来。吻得楚钰秧彻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以为自己就要窒/息晕过去。

楚钰秧迷迷糊糊的被赵邢端放开了,坐在地上,靠着门大口喘气,半天才醒过梦来,顿时羞耻的脸色通红。

赵邢端摸/着他红彤彤的脸,说:“现在才知道害羞?刚才怎么勾引我的?”

“呸呸呸!”楚钰秧立刻炸毛了,说:“是你又用美/人计!是你勾引我的!”

“嘘——”赵邢端用手指在他嘴唇上一点,说:“声音太大了,会被人听到的。”

楚钰秧立刻捂住嘴巴,生怕路过的人听到自己的大喊大叫。

赵邢端说:“还要吗?”

楚钰秧气哼哼的别过头,说:“我可不是每次都会中计的。”

赵邢端笑了笑,说:“我拉你起来。”

楚钰秧说:“我自己能起来。”

他觉得如果让赵邢端知道,自己被吻得太舒服,以至于都没有力气了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不过其实赵邢端早就知道了,不然两个人也不会从站着变成坐在地上了。

楚钰秧用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忽然动作一顿。

赵邢端问:“怎么了?大/腿还疼?”

“呸呸呸!”楚钰秧说:“我是觉得这块地有点奇怪。”

“先起来,地上太凉。”赵邢端将人拉了起来。

楚钰秧说:“刚才我的玉佩掉在地上,就觉得声音有点奇怪了,结果你……咳咳,刚才我往地上一撑,更感觉到了。”

赵邢端立刻蹲下来,伸手敲了敲,说:“有空层。”

宴厅的地板全是木地板,实木地板刷了一层漆料,看起来大气又美观。宴厅是新修建之后就没有用过的,所以地板没什么人踩,漆料保存的都很完好。

楚钰秧也像模像样的敲了敲,说:“快刨开我们瞧瞧。”

赵邢端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然后在地板缝隙间一划,“卡”的一声,就将那块地板给翘了起来。

“有东西!”楚钰秧立刻说。

赵邢端也看到了,地板打开,有一块是空的,空间并不大,里面的确有东西,而且是复杂的东西,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都没有贸然的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

楚钰秧探头瞧了瞧,说:“好像是机/关一类的东西啊,做的还很精巧,端儿你懂这些吗?”

地板下的空间就这么大,里面的东西也很小巧,感觉是用铁片和铁丝组成的,铁丝连通着铁片,另一端埋进了旁边一块地板里,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往前连通。

赵邢端说:“的确是机/关,这里应该是机括,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楚钰秧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说:“原来是一个开关!”

楚钰秧跳起来,就往宴厅里面跑去,然后开始搬凳子,落了一个又落一个,看起来要蹬梯爬高的样子。

赵邢端眼皮一跳,觉得楚钰秧的动作实在太危险了,两个凳子一边大,落在一起还没对准,这要是踩上去不掉下来就奇怪了。

赵邢端赶紧抢过去,将人给拽了下来,说:“要干什么?”

楚钰秧指着头顶,说:“要上去看看吊灯上面的屋顶,我觉得那个开关根本就是连接着吊灯的,吊灯根本不是巧合砸下来,而是有人当时踩了机/关。”

赵邢端说:“抱紧我。”

楚钰秧立刻双手抱住他的腰,赵邢端纵身一跃,展开轻功就带着楚钰秧跳上了房梁。吊灯本来就是固定在房梁旁边的,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瞧得清楚。

“果然是这样……”

楚钰秧露/出了然的神色,又让赵邢端带着他下去了。

两个人下来之后就把宴厅的地板全都刨了,那机/关做的很隐蔽,开关设置在了门边,就是门边那块地板。只要轻轻一踩,地板收到重力凹陷下去,就会触/碰到机/关。

宴请客人的时候,大门势必要全都打开,这样一来,那块带着开关的地板就会被掩藏在门后,不会有人轻易就能踩到。

而机/关最终连接的就是首席座位头顶上的那个吊灯,开关开启,吊灯就会掉下来,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布置的。

他们将地板全都刨开了,确定了机/关最终联通的的确是吊灯。

赵邢端说:“是谁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大的手脚?”

赵邢端虽然这么问,不过心中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楚钰秧说:“恐怕就是江东儒吧。”

江旬义曾经说过,这个宴厅是第一次使用。平时请客摆宴都是在前面的花厅。这里修好了,一直没有用过,其实就是准备以后做喜宴用的地方,所以之前才翻修了一下。

而翻修的事情,是江东儒包揽下来的,当时还划拉了不少油/水,不过后来宴厅修好了,整体看起来还不错,江旬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有说什么。

楚钰秧说:“要在整个地板下面做手脚,不可能是谁都能做到的。将地板都翻起来,大动干戈,不被人发现就奇怪了。只可能是江东儒趁着翻修宴厅的时候,找/人做了手脚。”

赵邢端是同意这个说法的。还有那个吊灯上面,江东儒留下的指纹。当时大家非常奇怪,江东儒是被面朝下砸死的,怎么可能留下一个指纹在吊灯上,而且指纹上落了很多灰土。现在想起来,恐怕根本就不是江东儒死的时候才留下的,而是江东儒在这个房间动手脚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指纹。

楚钰秧说:“江东儒大费苦心,其实是想要弄死江旬义吧?”

不论江旬义是否娶了男妻,这间宴厅就是用来给他办喜宴的,那张动过手脚的吊灯,设计好了就在主桌上方。江东儒设想的很好,在江旬义大婚的那天,偷偷的踩下机/关,江旬义就会死于一场意外,甚至他刚过门的妻子也会跟着一起死掉。

这么一来,江家没了江旬义,那些个财产难道还能便宜了外人,只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赵邢端有些不敢置信,说:“可是江东儒最后,是把自己给弄死了。”

楚钰秧瞧着门口面机/关的位置,说:“那天,站在门口踩了机/关的是苏玲。”

当时江东儒忽然瞪大眼睛,惨叫一声,然后吊灯吊了下来。他惊恐害怕的并不是门口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瞧见了苏玲。准确的说,是瞧见苏玲巧合的躲在了门口面,恰巧踩中了那个机/关的开关。

当时苏玲突然出现,苏桦絮和江旬义看到她都离开了主桌,而唯独在那里做白日的梦江东儒被自己精心设计的机/关弄死了。

赵邢端说:“怪不得当时江东儒那么震/惊害怕,好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一样。”

楚钰秧说:“其实他就是预见到了。”

的确如此,这恐怕要比不知不觉在意外中死去还要痛苦,当时江东儒恐怕是害怕到了极点。然而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赵邢端皱眉,说:“苏玲的出现……是个巧合?”

楚钰秧摇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苏玲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了开关,那么就是江东儒咎由自取,意外杀/人并不需要偿命不是吗?”

赵邢端点头,说:“的确。”

楚钰秧说:“如果她是故意踩的机/关……其实一点区别也没有……”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因为我们根本证明不了这些,只要她不承认。”

楚钰秧说的的确在理。

他又说:“我们还是去找一下当时翻修这里的工匠吧,当时不可能谁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给江东儒干的活。将他找出来,就能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江东儒干的了。”

赵邢端说:“走罢。”

他们两个从宴厅里出来,然后找到了江旬义和苏桦絮,又带到了宴厅去,给他们讲了一下楚钰秧的推理结果。

江旬义非常震/惊,没想到江东儒的死竟然是他自己造成的。

苏桦絮一脸惊/骇的表情,说道:“玲儿肯定不会是有/意的,她怎么可能故意去杀/人呢?”

江旬义握住他的手,说:“别担心,玲儿是个好孩子。”

苏桦絮点头,不过显然还是很震/惊害怕。

楚钰秧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江公子能把当时的工匠找回来吗?”

江旬义说:“当时修宴厅是江东儒一手包办的,我并没有太多过问。不过修宴厅的银两,江东儒有到账房去支取,我让账房立刻查一查,看看是否留了什么消息。”

楚钰秧点头,说:“那我们先回去了,剩下的问题交给江公子了。”

江旬义点头。

楚钰秧和赵邢端离开,苏桦絮还站在乱糟糟的宴厅里,目光看起来没什么焦距,像是在出神。

“桦絮……”江旬义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他。

苏桦絮惊醒,说:“江公子,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诉玲儿。我怕她知道……自己无心间杀了一个人,会受不了。”

江旬义没有犹豫,点头说:“好,不告诉他。”

苏桦絮笑了一下,说:“多谢江公子了。”

江旬义瞧他微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男孩对着自己笑的模样。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苏桦絮长得风/流俊雅,哪里还是当初那呆头呆脑的模样,只不过江旬义却觉得,其实根本一点也没有变。

江旬义瞧得有点入神,却听到他说“江公子”。那么刺耳的称呼,就连苏玲都改口叫他江大哥了,然而苏桦絮却始终没有改口,仍然客气又疏离。

江旬义找到一个理由将苏桦絮光/明正大的接进门来,不让他再被任何一个人欺负,有信心能慢慢的感动他,让他喜欢上自己。但是他高看了自己的耐心,苏桦絮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却又隔得那么远,让他不能忍受。

江旬义忽然摸上他的脸颊,手指贪婪的揉/搓/着他的嘴唇,说:“你不让我告诉玲儿,总要有些诚意罢?”

苏桦絮一愣,说:“什么?”

他感觉脸上痒痒的,被江旬义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但是他动不了,脑子里也不转了。

江旬义说:“跟我来。”

江旬义猛的拽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紧紧拉住他,就将他从宴厅里拽了出来,一路快步往前走。

苏桦絮一头雾水,很快就把他拉到了房间。

“嘭”的一声,江旬义将房间门狠狠的关上,这一声砸的苏桦絮脑子里嗡的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说:“江……”

江旬义生怕他会叫出那个生分又疏离的称呼,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把将人按在墙壁上,就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苏桦絮这一下子彻底懵了,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旬义,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旬义多年的心愿达成,吻住了那让他做梦都向往的唇/瓣,啃/咬吮/吸,亟不可待的撬开他的牙齿,就深入到苏桦絮的口腔里,来回的舔/弄着。

苏桦絮终于发出哼了一声,缺氧反而让他的头脑清晰起来。他猛的用/力推开江旬义,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些。

苏桦絮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约定好了……”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按理说做这种事情无可厚非,不过江旬义明明之前跟他说过,一切都是交易而已。

江旬义眼中有些失落,苏桦絮心中果然一点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他又觉得不甘心,说:“你忘了,我说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苏桦絮脸色唰的就惨白下来,身/体都有些瑟瑟发/抖。不可置信的瞧着江旬义,眸子里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苏桦絮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划破了手心,艰难的开口,说:“我……”

江旬义顿时心中一阵刺痛,忽然觉得自己做了荒唐的事情,他看到苏桦絮那种眼神的时候,心痛的几乎要窒/息了。

江旬义伸手搂住了苏桦絮,说:“不,不……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苏桦絮又是一愣,好像有点不相信他忽然的转变。然而听到江旬义焦急又担心的语气,他又觉得江旬义不可能骗他。

自从苏桦絮到了江家,江旬义对他极为照顾,对苏玲也非常好。如果不是那个遗愿,苏桦絮都觉得自己是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两个人安静的站在一起,江旬义就一直将他抱在怀里。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江旬义突然开了口,说:“桦絮,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苏桦絮被他问得懵了,说:“什么?”

江旬义好像在对自己说话,继续说道:“苏家在这里,你受了那么多苦,自然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苏桦絮张了张嘴,皱着眉瞧着他。

江旬义说:“你还是带着玲儿走罢。”

“什么?”苏桦絮吃惊的问。一瞬间,苏桦絮的眼睛里是有些希望的光芒的。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对这里就没什么留念了,早就想要带着妹妹离开。

江旬义心脏疼得几乎受不了,脸上却还是带着温柔的笑,说:“我在南方置办过一处宅子,但是因为生意忙,从来没去常住过。我让管家给你准备盘缠,你如果喜欢就带着玲儿先去那里住罢。你若是喜欢,明日就可以走,不,今日就可以离开,我绝不拦着你。”

苏桦絮震/惊的瞧着他,说:“可是明天,不是还有喜宴……”

明天要重办喜宴的事情,已经通知下去了,下人们正抓紧时间筹备着,这个时候自己走了,喜宴怎么办?

江旬义的笑容有点勉强,说:“无所谓的。”

“可……”苏桦絮又说:“江老/爷的遗愿……”

“遗愿……”江旬义苦笑,说:“叔父都已经死了,江家人只剩我一个,我爹就算有遗愿也是没有用的……”

苏桦絮喃喃的说:“原来是这样……”

苏桦絮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心理空落落的感觉,好像自己突然变得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江东儒死了,原来的遗愿也没用了,自己的确已经没有用了。

苏桦絮的不自觉的呼吸加快了,竟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他想着,幸好,幸好他还有个妹妹。

“桦絮……”

江旬义惊讶的看着他,苏桦絮眼睛通红,不知为何,竟然流了眼泪。

江旬义顿时手足无措,赶紧将他的泪用手擦掉,心疼的不得了,一时间没有注意,低头吻着他脸上的泪珠,说:“不要哭,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苏桦絮一怔,迷茫的瞧着他。

江旬义被他这么看着,呼吸都要停住了,将人死死抱在怀里,说:“桦絮,你为什么不记得我?我一直想着你,想着你好多好多年了。我做梦都想要得到你,我想明媒正娶的让你做我的妻子,我刚开始以为我疯了,但是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苏桦絮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让江旬义抱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江旬义的话。

江旬义继续说:“我爹没有什么遗愿。他活着的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我跟他坦白,但是没有勇气跟你坦白。遗愿是骗人的,我只是想把你骗到手。我知道如果没有一个理由,你不可能嫁给一个男人,所以我……”

江旬义性格沉闷,一直没有娶妻。江老/爷刚开始觉得他是没有遇到心动的人,然而后来才发现,江旬义早就有一个让他心动的人,然而那个人却是一个男人。

江老/爷起初不同意,但是发现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竟然想开了。等他死了,他儿子就孤零零一个人了,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就这么匆匆度过一辈子,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江老/爷想到自己曾经的结发妻子,在他落魄的时候,带着他的女儿毅然决然的离开,投入别人的怀抱……何尝不是失败的呢?

苏桦絮瞪大眼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旬义。他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江旬义的衣服,好像不敢相信江旬义说的是否可信。

江旬义说了这番话,心中总算落了地,若是苏桦絮不能接受就放他离开罢……

他心里这么想,却又忍不住充满了希望。

江旬义缓缓的低下头,试探的吻上苏桦絮的嘴唇。他不敢再疯狂的亲/吻,而是轻轻的落下,极其温柔的在苏桦絮的嘴唇上触吻着。

苏桦絮呼吸变得更快了,睫毛颤/抖着,心里腾腾的跳着。江旬义的吻落下来,他没有逃走,甚至在期待着更多。他不敢置信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反应。

江旬义见他没有反/抗,心中一阵激动,试探的伸出舌/头,探进苏桦絮的嘴唇里,勾住他的舌/头来回挑/逗起来。

苏桦絮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呼吸更快了,感受着江旬义温柔的吻,他没有感觉到恶心或者不适,反而沉迷其中。

苏桦絮感觉的到江旬义的小心翼翼,想到他刚才的话,心中一阵温暖和感动。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就算他仍然不记得他们以前的事情,可是在江旬义的温柔照顾中,苏桦絮已经深陷其中。

“桦絮,”江旬义搂着他,说:“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试着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房间,楚钰秧就托着腮,说:“哎呀,事情要完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回京/城了?”

赵邢端说:“不想回去?”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还没玩够。”

赵邢端说:“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多留几日便是了。”

楚钰秧一听,眼睛就亮了。

楚钰秧正兴致勃勃的和赵邢端讨论着,接下来要到周围哪里去玩一玩,忽然就听到外面一片杂乱。

楚钰秧说:“咦?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罢?”

赵邢端摇头。

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间,随便拦住一个小丫鬟,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丫鬟着急忙慌的说:“是,是苏公子!”

楚钰秧说:“苏公子怎么了?”

小丫鬟结结巴巴的说:“苏,苏公子突然中毒了,吐了好多血,好像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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