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和盘告诉了巴图,说道难楼将自己许配给赵逸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红。
至于因何得罪了丘力居,赵逸自己也十分清楚,第一是因为自己搅和了蹋顿的婚事,让丘力居联合难楼所部的计划落空,再就是自己在难楼部落的表现引起了丘力居的注意,让他动了杀心。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赵逸正是犯了这个大忌,但是赵逸若不表现的十分优秀,难楼岂会把文秦许配给他呢,这就叫有得必有失。
“坦白说,当时在乌桓部落的时候,我也对丘力居动了杀心,可惜的是还没有等到我动手,他竟然先对我下手了。”赵逸摇头苦笑了一下,倒是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今日若不是有巴图相助的话,如今倒在地上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过了几个月安定的生活,巴图对部落纷争已经有些厌恶,听到赵逸此话苦笑了一声,并未理会赵逸。只是看了看脉脉含情盯着赵逸的文秦,心说小妹嫁了赵逸,日后恐怕难以清净了。
赵逸等人在部落休整一天,次日清晨赶往幽州。幽州城所辖范围没有多大,却被诸郡如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间,使得这里成为战略要地。
早在十日之前幽州就接到了朝廷命令,刘焉走马上任也已经过去了九天,但是这新任的幽州牧却迟迟没有到任。没有幽州牧的命令,没有人敢擅自处理州内政事,有些紧急的事情已经耽误多日,让各级文武很是急切,却又不得不等赵逸回来。若是让赵逸知道自己越权管理州内政事,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幽州牧可谓是幽州的土皇帝,节制各级文武,他们怎敢行事。
听到外面有兵士报告幽州牧赵逸已快到城外,这些文武官员纷纷呼出一口气,心说这位爷可算是来了。
赵逸第一次来到幽州城,还未来得及观赏一下幽州城的风光,也没有来得及和围观的百姓问好,就被出城迎接的官吏们拉到了府衙。
看着桌子上那一尺多厚的奏书,赵逸摸了摸鼻子,在那各级官吏的监视之下,硬着头皮翻看起来,纵然赵逸的办事效率已经很快了,但是也直到深夜才将事情全部处理完。
看着最后一个官吏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府衙,赵逸这才有时间喝一杯文秦端来的参茶。心中暗说乾纲独断的感觉是不错,可就是太累。看来我要找几个处理内政的贤臣帮自己做事了。想到这里,赵逸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心说当日将程寅调来幽州实在是个英明决定。他本想现在传唤程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今已经是深夜,程寅只怕已经歇息了。有些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赵逸吹熄了灯火。
第二日清晨,赵逸让兵士传程寅过来。作为赵逸亲自请来的人,各级文武都知道,程寅八成会被赵逸安排在一位高权重的位置,对这个未来的顶头上司,自然都是礼遇有加。
得知赵逸昨日已经到了州府,程寅本想前去拜见,进入府衙就看到那门口站的那些官员,知道赵逸有政务处理,知趣的退了回来。接到赵逸的传令,整理下衣冠,快步向着府衙走去。
程寅与赵逸差不多有半年不见了,当初从赵逸用巧计诛杀了进攻范阳县的小股黄巾军时,程寅就感觉赵逸日后成就绝对不低。赵逸升任州牧程寅也有想到过,但程寅想的是十几年之后,赵逸若是政绩卓著或许能成为一州之牧。但是没有想到赵逸升任速度竟然如此快速,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郡守升为了州牧,让程寅除了诧异之外,还有几分佩服。
看向赵逸的目光愈加尊敬:“程寅,拜见大人。”
“先生不必多礼。”赵逸并未因为升为州牧而看轻程寅,一如既往的称呼程寅为先生。
这让程寅心中暗赞赵逸人品,赵逸将自己从范阳县调来幽州,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他还是问道:“大人将程寅由范阳调来幽州所为何事?”
赵逸并未回答程寅问题,而是反问了程寅:“先生若为幽州牧,当如何治理幽州?”
这话让程寅愣了愣,没有想到赵逸会有此一问:“大人胸中必定早有韬略,又何必问程寅呢?”
“我是有些计划,但还是想听听先生见解,毕竟三个,额,那个一人计短两人计策长么。”赵逸呵呵笑着,他刚才差点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话说出来,一八一年生人的诸葛亮,此时不过是个呀呀学语的稚子,还未到成名之时。
见到赵逸执意要听,程寅没有再推辞,沉吟了一阵说道:“幽州此时看似平和,但却是暗流涌动,且不说外围多部夷族的窥视,内部也是风雨飘摇,连年天灾与战乱使得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土地大片荒废无人耕种。若想幽州长治久安,就要先将外围隐患一一剪除,但是若想剪除外围的夷族,还必须让幽州富裕。若没有钱粮支持,大人纵然有十数万精兵,也无能为力。”
“先生分析的十分正确,却未说出治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