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本夫人记错了不成?司徒阳并非安宁侯的长子?难道司徒阳上面还有姐姐、哥哥不成?”说话的是坐在方氏前方的一位贵妇,她看向韩氏一脸的疑惑。
“并无!司徒阳是安宁侯府如假包换的长子且是嫡长子!”韩氏一字一句回答的极为清晰,声音虽平静无波,却不容人置疑。
“咱们南陵律法明明白白写着‘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既然司徒阳既是嫡又是长,那么这位小姐又是何意思?这位小姐嘴里的安弟又是何许人物,竟然要嫡长子给他让位?难道咱们南陵改了律法不成?还是说安宁侯府立个世子还可以凌驾与律法之上?”那位贵妇言辞相当犀利。
这一番话不但引来了周围贵妇们的窃窃低语,更是将老夫人推向了风头浪尖,也让韩氏母女有些心惊。
不过老夫人就在这里,韩氏母女一时之间倒也不好多话,母女俩垂眸作壁上观。
老夫人心里暗恨,既恨司徒锦多嘴,更恨那位贵妇多事,她无法针对那位贵妇人,只能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把出口暗气。
这一把倒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恰好阻止了还欲开口辩驳的司徒锦,让司徒锦没有说出更多让她难堪或者给侯府带来更多危机的话。
司徒锦悻悻然地闭上了嘴,老夫人也消了些气,这才一脸羞愧地对着周围的贵妇们道:“老身这孙女儿年幼无状,让各位见笑,实是老身教导无方。”
然后转向那位质疑的夫人道:“周二夫人所言极是,南陵的律法向来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阳儿是老身的嫡长孙,世子之位自然非他莫属。”
周二夫人?
司徒娇看向刚才开口的那位贵妇,却见周雅琪赫然就坐在那位贵妇身边,如此说来那贵妇是周太傅府上的二夫人,即周雅琪之母。
周太傅德高望重,周家更是清贵中的领袖,难怪连老夫人虽然气得吐血。也只能咬牙忍了那贵妇的挖苦讥讽。
想到刚才周雅琪的目光。司徒娇一边关注着马场上的动静,一边分出一些注意力观察周雅琪,看看这姑娘到底心仪的人是哪一位年轻贵公子。
这一注意倒真让司徒娇看出了一些端倪。因为此时杨凌霄、韩鹏程已经离开刚才所站的位置,而那些个年轻的文官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今还站在那里的年轻公子,只有刚刚受了封立为安宁侯府世子的司徒阳,她的哥哥!
原本周雅琪喜欢的是哥哥!
前世司徒娇从未回京城生活过一日。与这些贵女从未有过接触,因此她的记忆中没有一丝有关周雅琪前世生活轨迹的信息。
她不知道前世司徒阳与周雅琪是否认识。但是从今日周雅琪追随司徒阳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