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车骑将军何苗的话,何太后皱了皱眉头:“三弟,你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人,休得胡说。”
“太后,臣绝对不是胡说,而且也举说大哥的坏话的。你想想呀,如今大哥既然是大将军,又是少帝亲点的辅助大臣之,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权势滔天。按照道理来说。臣是应该为他高兴,应该一切支持他的。但是太后你又是臣的亲姐姐,臣不能为了帮助大哥而置姐姐于不顾之地吧。以大哥如今的权势,哪里还有大臣敢得罪他呢?即使有少数人与他的政见不同,也不是说杀就杀的吧,毕竟这些可都是先帝的臣民呀。”
“真不是有人让你来劝说本宫的?你没有收别人的钱财?”何太后对这个兄弟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她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没有,太后这可是冤枉臣了呀。臣觉得如今天下未稳,先帝所用之臣不能尽废,否则大汉江山社稷会更加动荡的。臣真是一遍赤心,太后若是不信,臣愿意把心掏出来让太后看是红是黑。”
“好了好了,本宫也不过就一问,知道你是一遍好意就行了。不过呀,你能够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本宫很是高兴。想我们何氏以前不过是市井屠辈,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呀。我们能够拥有如今的权势地位已经很不错了,应该知足了,不要再奢想其他的了,毕竟这大汉天下还是姓刘的。”
“太后说的是,臣一定牢记在心的。只不过我那大哥,他可不一定这样想呀。”
“你下去吧,大将军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他的。”
何太后挥了挥手,她知道自己的这二个哥哥,都不是当大将军的料,只不过是仗了自己的关系,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是如果他们真要有其他的不臣之想,那是她绝对不能答应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汉帝是她的儿子。
不久之后,大将军何进果然进宫求见,何太后宣他进宫,坐于上,看他在下方坐下,只拿眼睛盯着他看。
大将军何进看到太后盯着自己,似乎想要把自己看穿一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心慌,上上下下把自己全身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太后,臣有事启奏。”何进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始说事了。
“呵呵,大将军不在羽林军中忙着,这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到底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太后也应该听说了吧,董太后在河间新亡,此事跟臣绝对没有关系,但是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却于洛阳城中四处散布谣言,说是臣谋害了董太后。如今臣走在大街上,到处都听得到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向臣。”
“嗯,此事本宫也听说了,前日圣上还问起本宫,说什么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逢的蛋,让本宫问问大将军你,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呢?”
“啊,圣上还问起过此事,那不知道圣上是不是也相信了外面的传言呢?”大将军何进听了,出了一身冷汗。
“这倒是没有,因为圣上又说了,大将军如今是朝廷肱股之臣,既掌握了羽林军大权,又是四大辅臣之,是他最为倚重的人,应该是会为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来的吧。当时本宫就告诉他,大将军是国舅,是最坚定的支持他的人,绝对不会,永远不会做背叛的事情的。”
“多谢太后信任,臣一定不负太后重望,殚精竭虑为我大汉尽忠尽力。只是此次那些奸人阉贼,无端中伤老臣,毁我清誉,还请太后圣明,允臣为国除害,铲除这些奸贼,免得遗祸大汉。”
“大将军之意本宫明白,那张让等人不过一群老朽,能够生出什么祸端,本宫留着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数十年来一直生活在禁宫之中,对宫中的一切非常熟悉,有的时候用得着他们。如今他们只不过是想有个地方养老罢了,有的时候反对你的一些做法,也不过是害怕不能再在宫中待下去了。”
“太后请想一想,先朝之时,宦官之祸惨烈致极,故而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就曾经想要革除阉人之祸。然而,他们却因为事情不周详,反而被阉人奸贼反扑而灭族。这是一群丧失了人性的家伙,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势地位**而不择手段。特别是十常侍为的这一群阉人,他们个个长期统领中涓,位高权重,又结党连营,为祸更是不小。前有封胥之辈勾结黄巾贼马元义,后有蹇硕之徒意欲乱政,废立君主,现在又有张让、赵忠等那贼与董太后一脉图谋不轨,一直都想要除去老臣。太后难道就不能听老臣一次吗?只有尽诛中涓宦官阉贼,禁宫才能安稳,娘娘和圣上才会平安。”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宦官统领中涓,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也是大汉朝数百年来的旧例,本宫岂能不顾一切废去。再说了,先帝刚刚去世不久,这些中常侍们都是他先前的旧臣,你若在此时诛杀他们,天下的人岂不是会认为你真有不轨之心吗?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做岂不是正好落入一些人的口舌之中,觉得你没有为江山社稷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