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是不是还没有。。”
“不是。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老顽固了。”边说,外公边擦了擦眼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说起你妈妈,我有点想她了。当年她不顾一切地要嫁给你爸爸,我一气之下,和她断绝了往来,十来年都没有理她。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后悔!”外公坐在床边,懊恼着一张脸,老泪纵横。
安雅轻轻抱住他:“没事的,妈妈不会怪你的。”
外公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擦去了眼泪:“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外孙女看到哭。”
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了什么,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很旧,但明显很有历史的盒子。他慢慢地打开,递到安雅面前:“这些年我都不敢去打开这个盒子。这枚胸针,是你妈妈出嫁前最喜欢戴的。我以前想她的时候,都会盯着这枚胸针看。现在,我想把她交到你的手上。”
那是一枚精致的蝴蝶型胸针,优雅的设计,栩栩如生的雕刻,蝴蝶翅膀上的钻石,熠熠生辉。那是一款不管放多少年,都不会褪去的经典。
“我能想象得出,妈妈当年戴着它的样子,一定很美。”
“是啊。”外公的目光投过安雅,在回忆着什么。
“不早了,你送安安上学吧。”外公道。
“嗯。”
安安见到她从里面出来,还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时,笑嘻嘻地说:“恭喜妈咪,安全过关。”
安雅心情大好,一下抱起儿子:“走,送你上学。”
“我说妈咪,你确定真的好用这个姿势送我上学吗?”某宝无语,现在的他就像个婴儿被妈咪抱着。
“对!”
安安滴汗,真是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样的姿势真的很奇怪好吗?是妈咪表现高兴的特殊方式呢?还是他暗地里帮着爹地的事情被揭穿了?
没道理啊。
这么想着,某宝心虚了一把,就老老实实任其摧残。
快到学校门口了,安安挣扎从她怀里跳出来。
刚落地的时候,发觉妈咪愣了下,有点不对劲,就伸长了脖子一看。啊!纪叔叔怎么来了!
纪叙生整个人很憔悴,他微微展颜一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阳光帅气。他双眼充血,颓靡异常,连声音都沙哑了:“你来了。”
安雅一怔。
小包子见状,刺溜一下从她怀里溜出。哎,大人就是麻烦啊。他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气氛尴尬的地方吧。
他背起小书包,轻轻勾勾手指。安雅顺势弯腰,他说:“妈咪,我走了哦。”
“嗯。”
等小包子离开后,纪叙生扯出了一抹苍白无力的笑:“我终于等到你了。”
“你。难道在这里坐了一夜?”安雅微微抽气。
他苦涩一笑:“我很傻对不对?可是我觉得这样值得。吹了一晚上的风,我的脑袋终于有些清醒了。“
安雅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她安静地等着他说。
“昨天回去之后,爸爸瞧不惯我那样子,痛斥了我一顿。爸爸说这样说的,‘既然是男人,就要放手去做,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考验,喜欢,就要勇敢去抓住,不要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去后悔,那就晚了。‘”
“他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底流过潺潺的温情:“那些流言,我根本就不在乎。在美国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安安的存在,我甚至都没有动过要去调查一下孩子父亲的事,我不顾一切地追你,只因为你就是你!”
安雅凝视着他,心里有过巨大的震撼:“纪叙生。”
“所以宝贝,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他疲惫的眼睛忽然神采奕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