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盯着她,他无力地摇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冤孽啊,冤孽啊!”
“什么?”纪叙生不明白。
安雅更是不明所以:“纪总,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纪总摇摇头,声音苍白无力:“没有,我怎么会认识你妈妈呢?”他转头对纪叙生说,“叙生,我有些累了,你扶我上楼吧。”
纪叙生朝着安雅点头示意,然后搀扶着纪总上楼。
从背影看来,那个威风八面的盛世总裁,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安雅看着那背影,不免想起了外公越来越佝偻的背,有些触动。
齐修见到了她的眼神,语气放轻了许多:“看来今天只有我来送你回家了。”
“什么?”
“纪叙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齐修嘴角微微扬起。
不一会儿,一个服务生过来,恭敬地说:“齐总,纪总请你过去一趟。”
齐修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预料到的笑容。
就在这期间,纪叙生扶着纪总到了楼上休息室,他倒了一杯热水:“爸,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纪总无力地摆摆手:“叙生,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好。”
“那位安小姐,是不是你一直在追的女孩?”
“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纪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和痛楚,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那么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和她来往了。”
纪叙生整个人懵了:“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和她来往呢?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啊!”
“总之我不同意你们来往!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的话,就照做!”纪总的语气沉了些,那种不可抗拒的威力渗透在每字每句中。
“爸,你是怎么了?”纪叙生站在他面前,心好似沉静了一样,淡淡地说,“从小你都是最疼我的,哪怕我因为妈妈的事,不肯回国来,你都是一笑置之的。我要一,你从来都是给二。一开始我把小雅带到你面前时,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为什么你现在要阻止呢?”
纪总避开课他的眼神,他微微垂着头,眼中有股说不出的纠结。
“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纪叙生尝试性地开口。
“是。”那一声很轻很轻。
“可是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们纪家,怎么容许那样的女人进门呢!”纪总内心痛苦地说着违心话。
纪叙生自嘲地笑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难怪爸你当年怎么都不肯娶妈妈,原来你一直认为妈妈身份低贱,配不上你是吗?可是这些我都不在乎,既然爱了,还要在乎那些做什么?”
他缓缓地转身。
纪总一人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哆嗦着手,从胸口掏出了一块他珍藏多年的怀表,打开,正中间有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气质出尘。
他眼神温柔,轻轻地摸索着那张照片。
时隔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也忘记了。可是见到那枚胸针时,那些记忆却不受控制地涌现了出来。
“叫请齐总来。”他对外面的人说。
“是。”
“不知纪总找我有什么事?”齐修微笑着问。
纪总面色阴郁:“齐总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哦?”
“你那声咳嗽就是用来提醒我注意到那枚胸针的吧?”
汽修但笑不语,优雅地坐在对面:“纪总果然好眼力。这么说来,纪总也知道了那枚胸针的来历吧?”
一提起这个,纪总的面上闪过忧伤。他抬眼,那双年迈蛋仍旧清明犀利的眼睛盯着齐修:“说吧,你这样做,到底想要什么?”
他伸手啪啪鼓掌,薄薄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诱人的弧度:“和纪总这样聪明的人讲话实在是痛快,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要令公子不要像只闹人的苍蝇一样围在我的女人身边的话,那么我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你的女人。。难道是.”
“自然。”
对于那个女人,纪总不陌生,他很明白叙生有多喜欢她,可是现在,他们之间上不可能的了。他皱眉沉思,很快,他下定了决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