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走出门后,一旁人问道:“薛参军怎么样?”
薛收道:“司徒丘的情报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此人就是酒肉之徒,若非今日河东薛家在大赵的地位,他又追随李重九甚久,怎么会到今天刑部尚书的位置。”
“那就好了。”
薛收道:“也没指望他能帮我们办成什么事,但是太子殿下说了,此人是我们在大赵内部重要的棋子,交好他了,下一步有用得多了,走我们去找司徒丘?”
在距离巡城兵马司不远的一处三进宅院里,司徒丘正一杯一杯地喝酒,满腹心思。
“夫君怎么了?”
司徒丘一愣,转过头来看见是自己的妻子,他正抱着自己的刚刚足岁的儿子,关切地看着自己。
司徒丘道:“没什么。”
“不夫君,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说完妻子给他端上一叠下酒的蚕豆道:“夫君我们成婚以来,虽是举案齐眉,但是我看你总是心事重重,很多事也不愿与我说来,我知道男子汉作大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去问的,但是看着夫君你忧心的样子,我实在是担心。”
司徒丘见妻子如此贤惠不由感激地握住她的手道:“你夫君眼下是巡城兵马司校尉,在幽京城中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家里你又如此贤惠,又给我司徒家添丁,我实在是很满足。但是我总担心眼下这美好的日子,总有一日要离我而去。”
其妻听了颤声道:“夫君,你这是怎么说来?”
司徒丘一口酒喝下摇了摇头。“夫君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啊!若不行,我去寻我爹,他总帮得上忙的。”就在其妻追问的时候。
外面敲门声响起,司徒丘神色一变对其妻道:“你先回避一下。”
其妻郑重地道:“夫君除非你不要我了,但将来如何我都对你不离不弃。”
说到这里其妻起身离开,司徒丘听了眼眶湿润,但听敲门声又起。于是司徒丘走到了门前,开门后薛收站在屋外,冷声道:“怎么回事,敲了门这么久才开门,还有你眼睛怎么通红。”
司徒丘道:“与内子说几句话,吵了几句。”
薛收进门后,压低声音道:“不是说了吗?你眼下对我大唐而言作用十分重要,怎么能够有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妨碍,万一暴露了消息,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责明,杀了她,手脚利索一点。”
“不可,”司徒丘连忙拦在了屋子门前恳求道,“薛参军她只是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的,何况她还有了我的儿子。薛参军请放心,我会提防着她的。”
薛收这才点点头道:“好,希望不要出了什么纰漏,现在赵军风闻司已是要盯上我们了,这群人上一次就查到了我们在幽京一处落脚处,十几个细作被抓拿去,以后你做事一切小心。”
说完两人来到一桌案旁,司徒丘将赵国最新的情报,都用暗语写了给薛收查看。薛收看了一张,即烧去一张,将消息全部记在脑子里。
待司徒丘写完后,薛收点点头道:“做得好,你的消息对太子殿下而言十分有价值,这一次我们拉拢了赵国刑部尚书,就是靠你的消息才办到的。回去以后太子殿下会嘉奖你。”
司徒丘听了道:‘多谢参军夸赞,小人实不敢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