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舒潼出嫁时的仓促,舒沣的婚礼算是中规中矩,顺顺利利。全本小说吧
上次因在半夜,又不是正正经经地迎娶,舒淙就偷了回懒。
这次正经地当了回哥哥,亲自把舒沣背出闺房,送上花轿。
在阵阵鞭炮声中,花轿颤颤悠悠地离了舒府,一路锣鸣鼓响,热闹喜庆地朝兵部侍郎府进发。懒
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喜轿,舒沫只能暗暗希望她幸福。
三天后舒沣却没能回门,邱家只遣了仆从送了丰厚的礼物。
李氏问为何舒沣不按俗回门,那边的解释却相当地含糊其辞,只说三少奶奶有事抽不开身,改日再回娘家。
李氏对她本就是面上情,又得了这些厚礼,哪里会追根究底?
舒沫心知不妥。
邱逸云在邱家行三,舒沣嫁过去一不当家,二不理事,再加上是新媳妇,哪里就忙成这样?
舒潼婚姻不如意,好歹三日回门还撑住了体面,让人看不出异样。
舒沣却连门都不能回,可见处境比舒潼还不如。
舒潼好歹还有个李姨娘记挂着她,受了委屈还有人宽慰几句,虽不抵用,总聊胜于无。
舒沣却连亲娘都没有,出了事,娘家人连问一声的人都没有。
可,即使如此,她又能怎样?
除了暗自着急,半点力也使不上。
这一天下午,立夏从外面回来,也不知怎地,阴沉着脸一直不吭声。虫
到了晚上,铺好床侍候舒沫睡觉,冷不丁迸出一句:“小姐,你逃吧!不管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好端端的,突然说什么傻话?”舒沫本来在解衣钮,闻言惊讶地停了手,转头望她:“半夜三更的,往哪逃?”
“小姐,”立夏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用耳语般的低低地声音问:“你知道五姑娘现在是啥样了吗?”
“五姐出什么事了?”舒沫一惊,想着整个下午立夏阴沉的脸,心骤然一沉。全本小说吧
“五姑娘她……”立夏轻声地,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上吊了!”
“什么?”舒沫象是被人戳了一刀,豁地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人命关天,可开不得玩笑!”
“就算借我个胆子,又岂敢编这样的谎言?”
“五姐怎样,有没有事?”舒沫的心提到嗓子眼,怦怦地跳着,象是随时要冲出来。
“救是救下来了,活不活得了,却只有天知道。”立夏神情木然:“在那样的家里,有这样的相公,倒还不如死了痛快!”
“胡说!”“舒沫叱道:“人生除死无大事,若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难关闯不过去?”
“可是,”立夏忽然泪如雨下,哽着嗓子道:“象五姑娘那样活着,是生不如死呀!”
“到底出什么事了?”
立夏红着一双眼,咬牙切齿地骂:“五姑娘这才嫁过去几天?带过去的几个陪房丫头,一个不拉全都被他糟踏了!”
舒沫苦笑:“怎么就闹到要上吊的程度了?”
立夏粉脸通红,忽然压低了嗓子气愤填膺地道:“姓邱的根本不是人,是畜牲!借口温书,拉了萧萧和暖玉做陪,说是什么红袖添香夜读书。全本小说吧五姑娘只当他真的发愤,特地嘱咐厨房做了霄夜送过去,刚好撞到三个人在书房胡混!被五姑娘撞破,不但不觉羞耻,竟还恬不知耻地要拉着五姑娘一块。五姑娘自然是不从的,可那两个小猖妇从旁协助到底还是躲不过……五姑娘一时羞愤,便寻了绳子上吊……”
舒沫一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登时闹了个红脸。
虽然早料到邱逸云绝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不然,以他们家二品官家的身份,嫡出的儿子怎会娶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回去?
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要我说,五姑娘根本不该寻死,拿把刀直接捅死那畜牲才痛快!”
舒沫见立夏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叹口气:“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骂又有什么用?”
立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还好嫁过去的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