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种不了,种玉米也成啊,自己这玉米以后长的肯定好,一亩地得个七八百斤不困难。
罗老根一听果然来了兴致。
看着长势颇为讨喜的玉米杆儿,他很是激动道,“等咱家地里的麦子出来了,咱家就种玉米去。”
在自家闺女这边转了一圈儿,罗老根才心满意足的回了罗家村去。心里打算着,自家现在已经买了七亩田地了。再加上租的官田,加起来也有十几亩田地了。下次种庄稼之前,先过来好好问问自家闺女,这收成就不会差了。
一路上,罗老根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往罗家村走。
罗老根回去没几日,从赵家村这边的一些嫂子媳妇嘴里又听着一些八卦。其中许多就是关于罗家村的。
林财主家里现在已经要收回罗家村的所有的田地了。
罗家村的村民们一下子告到了县太爷那边。只不过人家县太爷也管不了地主自家的田地上面,只得让村民们息事,又答应把官田租给罗家村的人先种着,然后让罗家村的村长罗大山领着大伙在罗家村那边划荒地,带着大伙开荒。
一连串的举动,让罗家村的人终于从这片糟心事里面出来了。都高高兴兴的去开荒了。
谢县令的贤名一下子在毗陵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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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秋闱开考。
赵大木也从外面做完生意回来了。
“找到辞哥儿了,这孩子真是个勤奋的,旁的学子们都跑去看花魁了,单他窝在客栈里自己看书呢。我去找的时候,那店小二可热情了。”
“这就好,辞儿一向本分的。”赵母听着了儿子的消息,很是开心。又担心道,“只一下考这么久,也不知道那边自己一个人咋样,有没有吃饱穿暖。”
“大嫂子这就不用担心了,省府那边的吃住比咱们这边要精致的多,客栈里吃的都是大白馒头恩。辞哥儿说他手里存了一些银钱尽够了。眼下你又送去这么些,他还能缺银子花?”
被赵大木这样一番全,赵母这心里才算轻松许多。
秋闱考试分三场进行,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
赵辞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原本清俊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憔悴了。
这几日虽然休息的还不错,但是考试毕竟是颇费精力的事情,即便身子还算强壮,心神不免有些疲惫。
“文度,考的如何了?”
几个学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其中两人穿着打扮较旁人要精致些,刚刚喊话的薛良平则在众人之前。
赵辞温温笑道,“才刚考完,尚未知道结果如何呢。”
“先前问你也说不知道,后来一场成绩第二,一场成绩第三。如今这次,说不准是个第一呢。”薛良平完全不相信赵辞的托词。他这次算是看出来了,平日里这位颇为低调的同窗好友,是个有真材实料的。
薛良平本身出身毗陵望族,虽然有些势力,但是朝中没有什么势力。为了给家里挣点功名,才一门心思的来读书。不过他脑袋也不笨,知道自己不算拔尖儿的,便也睁大了眼睛,准备多结交几个有才学的,说不得哪日也成了自己的助力了。
薛良平勾着赵辞的脖子,“来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说着指着其中两个穿着精致的年轻人。其一长相周正,面有贵气,虽然年少,却十分有气度。赵辞看了心中暗自惊讶。只听薛良平指着这人道,“这是前两日在文苑楼结识的李文道李兄,”又指着另外一位英气勃勃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江楼,江兄。”
赵辞笑着问好,“李兄,江兄。”
两人回了礼,也暗自打量赵辞。
李文道摇了摇扇子,烟波流转,又带着几分笑意,“这几日知道府城这边科考,知道这边必定才子聚集,便来凑凑热闹了。想到果真认识了几位风流人物。”
“过奖过奖了。”薛良平笑着拱手。
“风流人物是有,只不过有些人沽名钓誉,不屑于吾等为伍罢了。”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突然道。
赵辞看了他一眼,没怎么理会。
倒是薛良平干笑着两声,又勾着那人道,“南山兄,文度兄一向不胜酒力,那日不去饮酒,实在是因着不方便。他这样不胜酒力的人,去喝了酒,第二日考试耽误了怎生是好?”
祝南山冷哼一声,却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赵辞抿了抿嘴,脸上笑容丝毫未减。
祝南山这人和他也不算熟稔,只当初在毗陵书院认识罢了,后来来了此地,几人也说过几句话。却不知道这祝南山如何就是与他不对付,几句话里时常要挑几根刺。更甚者,这祝南山是个爱风流的,这几日去府城吃花酒,拉了一些同窗同去。那日也正巧遇着自己,邀着一道去。他向来不好这事,便婉言拒绝了。却不想这人却一直怀恨在心,这等场合也拿出来派遣。
虽然他打算结交好同窗,不与人为敌,却也不准备逢迎他人,任人欺压便是了。
李文道和江楼见着两人这样子,脸上表情竟然一派的自然,没有因着这事情露出尴尬之情,倒是让赵辞多了几分好感。
李文道笑道,“今日有缘,不如趁此机会一同去文苑楼那边吃几杯酒,反正如今考试考完了,也不耽搁了正事。”
薛良平赶紧道,“说的是,说的是啊。”
他正准备拉着祝南山一起去,却见李文道笑道,“这位祝兄心情不好,也不便打扰了,可自便安排。”
说着摇了摇扇子,潇洒的往前面走去。
江楼捂着嘴笑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倒是祝南山呆在当场,脸蛋像是猪肝一样的红的发紫。
薛良平正准备安慰几句,就被祝南山一推,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祝南山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气呼呼的挥袖而去。
看着祝南山走了,薛良平才弯着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个李兄真是个有性子的人,这样直白的就安把人给撵走了。哈哈哈哈。”
赵辞抿着嘴笑了笑,“我还道他这样让你难做了,你和那祝兄可是一道儿的。”
“谁和他一道儿啊,只他爹和我爹有些交情,出来之前,家中嘱咐着在外面要互相扶持。我才忍了他几日的。要不然谁能受得了他那个性子。一出门,还以为都但他是爷爷呢。走,咱吃酒去。这李兄可是大方的很,今天咱们可不要客气。”守着勾着赵辞的肩膀,拉着他一同去寻李文道两人。
前方李文道走的慢悠悠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江楼道,“公子刚刚为何要帮那赵辞?”
“谁说我帮他了,我是实在看不惯那祝南山此人的心胸。这样的人,日后即使做了官,也绝对不是国之栋梁。不过我见他那样,估摸着也没甚机会了。”
他边说着,边摇了摇扇子。“倒是那薛良平,八面玲珑。若是本性不移,倒是有些用处。那赵文度听说文采不错,刚刚看着人品稳重,日后说不得也是文官新贵呢。”
他边说着,边回头看了眼,见薛良平已经拉着赵辞过来了,便轻声道,“他们来了,不要再提了。”
江楼应了一声,低着头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