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完毕,为首的一个女子浅浅一笑,说着:“我在胡家排行第三,特率家中姐妹,来为相公一曲,若是唱的相公一赞,就心愿已足。”
说完,就不再多话,领众女,或许歌舞,或许弹琴。
方信也就喝上一杯,凝神细听。
其它女子,都为其歌舞,多是白衣裙,个个美丽之极,神色妩媚,方信知道,如是自己愿意,这些狐狸精多可取用,不过,自己岂是为了这个?
方信听着,吃菜喝酒,细细品评,只觉入口鲜美之极,只是一转舌,多种滋味就是满口,不由心下暗赞。
酒过三巡,方信喝的有点多了,见这些丽人长裙飘飘,美人如玉,歌舞之中,说不尽的委婉缠绵,只可惜自己不擅诗歌,不然也咏上几诗。
再坐了几刻,自觉得已经差不多尽兴,若有离意,胡绿蕊一直注意他,见此就知道他的意思,又见得他虽是欣赏,却并无取用家中女子之意,有些遗憾,暗自发了信息。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夫人带着数人前来,里面还有一个美少年,定睛望去,这少年生得眉秀目朗,长身玉立,面如美玉,内蕴聪明,当真是狐狸精,也不逊色他的姐妹们,当然,那个九丫头也在其内。
这领头的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容光飞舞,内外彻明,竟无半点妖气,几如仙姬,这时盈盈拜到,裙带折叠:“我携胡家,拜见相公,多谢相公大恩!”
而在场十数人,全部跪倒,拜谢。
“我有何恩,值得如此大礼,快快起来。”看来这个夫人,就是当年发愿之狐了。
“相公怎得没有大恩?我等异族得道之难,难以描述,五百年化人,三千功行化灵,这数百上千年中,每百年都有雷劫,一次比一次厉害,又要通达九窍,化身为真,端是难也,如是伤人之事,更是劫数难逃。”
“就算千万中有一,得化灵仙,也难以获得上天册封,拜受仙篆,列名玉册,最多只有一介散仙,还有一千五百年一次散仙之劫,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有多少异道毁于此中,而且还有人劫,每念于此,都是心中颤栗发寒,今相公赐后土娘娘宝经,又蒙娘娘承认,实是为我等异族开一大道之门,此恩情之重,就算我等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何况区区一礼!”夫人说话之间,神色惨然,说完之时,又带着喜悦之意。
方信这才明白,不觉呆了,心想:“我本想控制住自己的影响,一直不想出格,不想就给这区区一经,却已经干涉此方天地的气数大事,这如何是好?难怪有这些功德!”
但是这些功德却不好拿,直如烫伤一样,但是转念一想:“这事还需后土娘娘为我担之,她是天地之中厚土之德,变革也属应当。”
想到这里,心也就平了,说着:“大家请起,我不过是偶然送经一卷,那堪如此大责。”
想了想,又说着:“这事先不可外传,就你家就可,你等可按我在从江府之后土娘娘祠中式样,在家中建祠,以受其恩,其它的,时机还未必成熟,至少百年之内,不可外传!”
“必秉相公之意而行。”那夫人面色沉凝,显是已知其中厉害。
方信这时,也不想继续行宴,因此起身说着:“如此,你等退下吧,我也要启程就是,只要诚心故,一切都由娘娘来处置,外人断无置喙余地。”
“相公,这三件都是古玩,价值七百两银子,都已经卖出,马已经买来了,还余银子五百两,我想相公旅途,这五百两还是太重,就兑换成金叶子,还请相公收下。”这时,胡绿蕊上前,奉上一包东西。
方信看了看,打开一看,果是黄金小叶,一片重十两,也不过区区五片,不但面积小,重量也轻了,除外,还有三个元宝,都是二十两一个,除此还有些铜钱,就说着:“办的好,很不错!”
到了外面,还有一匹俊马,方信大喜,翻身而上,略一拱手,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