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国军队,逐渐快要完全冲破中秦军防守阵势,风liu仍旧还没能斩血银手于马下。风liu心下实在对血银手佩服的紧,风liu过去一直对练武的女子有着排斥心态,觉得那类女子,实在没有美态可言。
阑风晨第一个让风liu觉得,并非练功的女子,动手时便很丑陋。但这种感受更多是因为那时候风liu认为必能让残韧和阑风晨走到一起,可说爱屋及乌。但今日在血银手身上,却真正感受到,那种过去别人常说的,女人在战场上的英姿,确实是种值得欣赏的美态。
但风liu更希望的,却是在战场上见到这样的残韧,残韧的心是孤傲的,傲的不可一世,风liu很欣赏残韧的这种傲气,也认为残韧有这样的资格,风liu从小就渴望,能跟残韧一并在战场,蔑视天下,指挥百万大军。
跟残韧一并,挥舞手中兵器,斩下一个又一个敌人,风liu想看到残韧在战场上,用过去时常对自己露出的轻蔑,不屑不顾的笑容。风liu从不对残韧的这种态度感到恼怒,风liu觉得残韧和自己是站在同等高度的,两人都有资格对任何人,包括对方露出如此轻蔑的笑容。
风liu此刻,便不由自主的,露出轻蔑的笑容。高喝道“兄嫂,但你跟残韧比起来,还不够傲!差的远了!便本王告诉你,残韧狂傲的另一面是怎般模样,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心去欣赏吧!”
风liu全身迸发出环形金色光圈,手中的长剑如同覆盖着金色火焰,那战马奔驰速度似乎瞬间大幅度提升,风liu决定施展大耗内力的剑法绝技,风liu王斩。这名字很俗气,残韧当初便是这般嘲笑。
风liu不认为俗气,因为风liu本身就跟俗字毫不沾边,以自己名字和家族命名,当然不俗!
风liu剑,如同带起一团龙卷风暴,周遭一定距离的双方士兵均被震的毙命抛飞,连绵的金色剑光,即快又狠的朝血银手斩出。而后风liu看见,血银手那对银色双手燃烧气紫红色火焰,火焰燃烧的范围不小。
却让人感觉不到可怕,而是诡异的,阴寒的。紫宵炎……血银手双手硬接风liu的每一记重斩,紫红诡异的火焰,高速弥散着风liu攻出的剑劲,风liu连续攻出九剑,血银手硬接了九剑。
最后一剑的狂暴劲道,从两人气劲交接处朝下和上溢出,四散开去,两人坐下的战马,当即毙命,毙命的瞬间四足骨头被震的粉碎,两人身形被震力反向远抛,血银手单足踏点地借力,飞身跃上一匹失去主人后,在战场中不知所措的战马马背。
单手高举,冷喝道“杀出去!”南风国军队士气高昂的附和应着,朝着已眼见便要崩溃的敌方阵线更见奋勇的冲杀。
风liu抛飞的那头,却没有可马上使用的战马,风liu挥剑斩飞一名中秦骑兵,翻身上马,抬头望去,血银手已然夺过一支枪领着军队朝己方最后防守阵线冲杀过去。
看来是留不住了,风liu仍旧驾马疾追。最后的交手,风liu方知血银手身带内伤,当百分百催发自身内力时,那是不可能瞒过对手的。因此,血银手看似若无其事,但她的左手,早已骨折。
只要侥幸追上,血银手休想能在自己剑下活命。
风liu还没冲杀多远,最后的防守阵线终于崩溃,血银手一马当先突破冲出,南风国军士情绪高涨到极点,呼喊着跟随陆续冲出。关城外,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子声响此时传至,“血银手,哪里逃!”
是阑风晨的声音。风liu心下顿时生出希望,风liu的部队,一部分分到关外较远处做为第二道防线,同时用以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南风国援军,此关的军队配置的大多不是骑兵,想要追击,那难的很。
但阑风晨带领的,却是清一色精锐骑兵。
阑风晨当然愤怒,被敌人在自己眼皮低下藏身,而后金蝉脱壳的反攻关城,如何能不愤怒?阑风晨本不可能这般赶回,倘若阑风晨仍旧赶往许昌的话。不过阑风晨没有。
当日了解南风国断后部队后,行了一日,猛然发觉不妥。前往下一处关口的道路上的马蹄印,太新了些,虽然看起来不新,但是六日前阑风晨清晰记得曾经下过一场细雨,虽然时间很短,雨也很小。
但是对于应该在六日前就已通过第三道关城的中秦军而言,那就实在太新了。阑风晨当即沉思,猛然想起河里反常的芦苇,心下顿知中计,果断的命令部队掉转马头,朝关城赶返。
这个判断看起来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倘若阑风晨错了,或者河里的芦苇才是算计,那么最后定被血银手打到许昌城下。但是阑风晨是个果断的人,也是个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