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确实无价,残韧,这一刻,对于风liu秦,对于父亲,对于叔叔他们对待妻子这名分的看重,又多了一层认识体会。
“他确实是个懦夫……”残韧喃喃自语,生命是最可贵的,但倘若换成残韧,明知道会遭遇到这种屈辱时,还能选择为继续活着而承受吗?
残韧不知道,残韧环顾周遭,营帐外的将士,一直听着里头的人传递出的营帐内进行着的实况,纷纷开怀畅笑,眼神中藏着恨,表现着痛快,享受着报复后解恨的快乐。
残韧不怀疑,上清太子的悲惨遭遇,只是开了个头而已,绝不会就这么结束。‘当懦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合格的懦夫,确实值得让人鄙夷和羞辱……’残韧心下暗自感叹着。
上清太子,该是一个合格的懦夫了。
莲此时远远行至,经过残韧面前时,不易觉察的露出一丝温和微笑,极轻声的开口道“需要适当的平息下,一是怕持续的折磨会让上清太子忍不住自杀,二是怕由的士兵们这般发泄,最后会演变成无法控制的局面而要了太子性命。”
莲朝着营帐领着两名士兵行去,头也不回,残韧停下脚步,回头朝营帐处望了一眼,残韧拉在最后,三队的将士门回头招呼着残韧快点,残韧含笑回头,大步离去。
莲似乎知道残韧在想什么,解释了残韧的疑问。残韧此刻也明白,为何柔可夕会将千若留在自己身边,千若多少还是幸运的,残韧心下暗想。
残韧想起第一见到上清太子时,那一身金甲,威武不凡的气势,想到方才在营帐内遭受着畜生不如的待遇,一时间竟然无法将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唯一的感叹仅仅是,他真的是个懦夫。
上清太子此时深刻的将残韧容貌记进心里,记进骨子里。当认为的最可怕屈辱要降临时,是恐慌的,无法言表的恐慌,当屈辱真正发生后,屈怒之后,只剩下了麻木,如同趟着的那个不是自己,如同仍旧进行着的一切跟自己无关。
躺着的,是一具空壳吧。
有的恨,只是对南风国的恨,对生擒自己的那个叫银的男人的恨!
纵使恨又如何?残韧根本不在乎,纵使在上清国,上清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想报复一个敌国将领,也不是想就能做到的,南风国人眼里的上清太子,连野狗都不如。
三队仍旧很高兴,于是都提议去青楼喝花酒,小黄和残韧,都不愿拂了众人的意,双双点头同意,残韧敌不过众人其中,只得承担下大伙今天的开销。因为残韧获得封赏最重,理应残韧作东。
喝花酒,不代表就要发生些风liu韵事。
起码小黄和残韧真的只喝酒,残韧不会对青楼的姑娘感兴趣,在残韧眼里,这些女人,价值连府邸里的侍女们都差之极远,残韧永远不会对青楼的姑娘产生丝毫兴趣。
小黄有没有兴趣,残韧不知道,但是小黄终究是陪着残韧喝了一夜的酒。残韧记得,小黄很爱妻子,或许小黄认为,背着妻子上青楼,是一种不忠的表现。但两人身旁仍旧陪伴着四名青楼姑娘,侍侯着两人。
小黄开始觉得有些为难,直到残韧开口问道“日后你府邸里,是男侍多,还是女侍多?”小黄才恍然,小黄明白过来,只把这些人,当做是侍女,侍女侍侯着主子,这很理所当然。
到后半夜天将亮时分,四名青楼姑娘早已疲惫之极,这会装作不胜酒力,已是趴在桌边熟睡过去,窗外,却被风雨迷漫,先前的细雨,变的极大,打在房外,噼啪作响。
残韧靠窗,无意思的回头望去,街道中,一几条人影出现在残韧视线内。跑在最前头的一人,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身后跟着的人,神色紧张的回头望去,口中催促般的说着什么。
声音不大,在风雨声的掩盖下,残韧无法听清。两人身后,跟着为数六名目光冷寒的男女,手中均执着兵刃,其中似为首者之人,抬刀指着前方奔逃的两人,口中叫嚷着什么。
残韧本欲收回目光,视线却透过迷漫的雨幕,见着那木盒子一面上的几字字迹,顿时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