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这几天大长老竟然没有在秘境中修炼,而是坐镇寺中,一些筑基期老祖也被他派了出去,寺中的辟谷高阶弟子也是个个行色匆忙,面色严肃,似乎整个转轮寺都在忙着什么大事。
大长老接过一名弟子拿过来的最新情报,皱了皱眉头,看来血杀门这次当真是倾巢出动啊。可大昭寺,小昭寺,明光寺等门派却是不相信转轮寺的警告,应者寥寥,更不肯出动筑基老祖,这事情可有些麻烦。
他又打开一个锦囊,取出一张纸条,仔细看了一遍,皱了皱眉头,暗自叹了口气,事情真会象丹措说的那样严重吗?
这几天,他做了几件事,一是派出大批弟子,向各派通报扎玛与度一决战之事,争取让各多的门派能牵扯进来,为以后做准备;二是按丹措提供的地址确定了决战地点;三是联系西藏各派,说明了古昭寺的事,希望大家能共同出手,唯有此事效果却是不好。
但不管怎样,该准备的已经尽量去准备了,只剩下一件事拿不定主意,锦囊中说,决战地点就是古昭寺遗址,但绝不能让筑基期修士参与其中,实在是想不通啊。这句话,是听,还是不听呢?
一头短发的影无踪出现在拉萨火车站出口处,仿佛一个游客,随意的走了出去。情报说,郑子风就在西藏,他这次就是来报仇的。为了治好他的伤,他的师父花费了大量的天材地宝,这才让他恢复正常,并且功力大进。但在门派内,反对的声音也大了许多,这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
荆有命化身一个中年人,悄悄的潜进了西藏,而门中的那些筑基老祖,却被转轮寺硬生生的挡在了西藏之外,看来,此次任务,最终还得是他们来做主力了。
而不少门派对扎玛与度一两人的决战也很感兴趣,尤其是听说两人都是受了寺中老祖圆寂前的灌顶传承,双双从炼气期突破到辟谷期,当真让人又羡又妒,于是不少门派中的二代、三代弟子纷纷出动,前往西藏观战。辟谷期高手决战,这是好多年没发生过的事情了。
转轮寺,一座独立的小院,门口站立着两名辟谷期高手,不许任何弟子进入院中。凡是经过院子附近的弟子,都会向院中投进热切的目光,在那里面,转轮寺首席弟子扎玛,正在接受筑基期老祖的亲自教导。
郑子风也在这个院子里,只是他独处一间静室中,封闭了五感,静静的处于修炼中。
在丹措的帮助下,苦多成功对他进行了灌顶,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灵力进入了他的体内。要知道,那可是筑基老祖全身修为的十分之一,对于辟谷期来说已经庞大无比了。
这些灵力,一多半被用来改造他的身体,剩余的一小半则提升了他的修为,使郑子风的修为提升到了辟谷二层后期,却没有进入到辟谷三层,但他的身体强度却是提升极多,而且体内灵力蕴藏量相当于普通辟谷二层后期修士的五倍。
因为是在转轮寺中,他没有尝试化身大鹏妖身,但想来化身之后,修为应该能够提升到辟谷六层,除非是遇到筑基老祖,否则遇到危险时,打不了总能逃的。
此时,他已经稳定住了修为,又用了几天时间,把常用的法术演示了一遍,终于可以做到得心应手了,这才决定,再闯修心塔。
以前这件事一直不敢做,是因为一旦被困修心塔中,身体就没有了防护,而且如果被困时间太长,还有被饿死的风险。
但进入辟谷期后,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很长时间不用进餐,身体会自动吸收灵力转化为营养,而且身处转轮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进入西藏以后心境修为大涨,这才让他有了进修心塔的底气。
修心塔第一层,名曰人境,主修对七情六欲的控制。七情指喜、怒、哀、乐、爱、恶、欲,指人的情感控制。六欲是指色欲、形貌欲、威仪欲、言语声音欲、细滑欲、人相欲,是人对异性的六种欲望。
两者一为内心情感操控,一为外界的诱惑,修真路上,在这两个方面若无法自制,必然走不长久。
郑子风这次是真的将心神全部沉进了修心塔中,若无法破关而出,必然会长久的困在里面,即便是筑基老祖,也无法将他的心神从里面拉出来。而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丹丹却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醒来。
郑子风发现自己正站在街道边上,有些疑惑的挠挠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干什么,待看到手中的彩票,才恍然大悟,立刻兴奋起来,对啊,自己是来兑奖的,前天买的福彩竟然中了五百万,让他有些兴奋过头了。
他将彩票小心的放入口袋,这才喜滋滋的朝彩票中心走去,正走着,旁边有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微一趔趄,抬眼望去,却见那人已经匆匆离去,忍不住骂了两句。
再向前走两步,他又忍不住去摸放彩票的口袋,这一摸,立刻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口袋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彩票已经不翼而飞了。
再看前面刚才撞他那人,已经快要转过街角了,忙大喊一声,抓小偷,纵身就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跑了十多分钟,旁边却是无人帮忙,但小偷还是被他追上了,两人撕打起来,小偷最后恼羞成怒,掏出匕首猛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郑子风摔倒在地,无人理会,眼神慢慢涣散。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发财前死去?
良久,影像慢慢消散,他的心中一转,忽然一惊,我应该是在修心塔中炼心哪,这些不是真的!
可还没等他想得更明白一些,意识又陷入了幻境中。
睁开眼睛,郑子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露出一段细藕般的嫩滑手臂,方菲菲眉头微皱,似乎在做着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