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丝毫不顾,依旧的狂笑不止,再行一步,‘噗嗤’一声,其血肉迸溅。他!视若罔闻,直视几个首席,道:“欲杀我者,现今没有一个还能活在这世间!”
再行,五步之内,其双腿之上再无一丝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死到临头,居然还死性不改!”剑城首席历叫一声,一剑便削落了猎天的双腿!
杜浚目光一闪,止步,头顶之上的残灯跳跃几下,凝现一个巨大的卍字,轰然顶住了上方压落而下的大手!
这灯被佛陀垂涎,神威无憾,可惜杜浚修为尚浅,不能完全发挥,与那锈刀一般!
“我劝你还是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剑城首席大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在猎天身上带起片片血花,口中叫道:“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将此人凌迟!”
杜浚蓦然大笑,探手之间,一颗念珠悬飞而上,轰然一声,佛陀浩荡,其中凝现出一个巨大的山峰,威严肃穆,散发着一股至圣的威势!
“须弥山!”佛宗执教面色大骇!
这山一出,便是其流露出的山意,便生生撑破了五个手印,‘砰砰’无声,五个手印纷自崩破而去!
男子扭身抱住了大山,向前一松,轰然一声,生生将那手印撞破,续而一步上前,宛如一个洪荒巨神一般,怀抱大山,轰隆砸向五行首席,纵然其逃遁百丈,却被这山扫出的气息荡破了肉身,其元婴尖叫一声,便要逃遁!
杜浚冷哼一声,手臂向身后一探,抓来了锈刀,一刀横斩而去,轰然一声,便破碎了其元婴,其头顶之上的残灯火焰暴涨,化为一条火龙投在了赤魔首席身上,此人惨呼一声,身躯火焰熊熊难以熄灭,转瞬之间,连带元婴,归入了虚无!
随后,男子抱山如神,横盖苍天,轰然一声砸下,将自然首席拍在其下,连同元婴都被生生砸碎,紧接着一刀砍去,刀镶入了佛宗首席的额头之中,却没有要了其性命!
佛宗首席瞪大双眼,看着杜浚,身躯颤抖,任由那血从鼻尖滴落,此刻,他的性命完全在男子一念之差。
“佛陀对我有恩,我本不欲杀你,怎奈……”杜浚叹息一声,大刀拔出,抬手又是一刀,生生将其从中劈开!
男子一步迈出,身躯一闪,便来到了已然吓的身躯颤抖的剑城首席身旁,淡然道:“我能杀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
话语中,他一刀出,没过了剑城首席的颈脖,一颗硕大的头颅迸射长剑,血喷三丈,漫天洒下!
大刀在手,男子临空而立,血雨洒下,身躯血迹滴落,黑发激荡,面色却如此嗜杀,其周身散发出的杀伐暴虐骇人心魄!
场面一时间足足静默了半晌,方才有人咽了一口唾液,嗫嚅道:“杀……全、全灭了?就这眨眼的工夫就全灭了?”
“不过……不过是五息,七个首席仅存一个!这……一口气连杀六个首席,这是何等的心性?”
那老者隐在众人之中,此刻也是骇然相望,道:“这简直就是魔神临凡,当着七大派掌教,连杀六个首席,这……这种事情岂是一般之人可以做出?”
他脸颊抽搐了几下,道:“若不经历腥风血雨,如何能磨砺出这般如钢似铁的心性,杀伐起来宛如坎萝卜一般,眼皮都不眨一下!此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试问天下,也有那前辈大能能够一口气诛杀六个首席,但是,纵观天下,谁敢当着七大派执教的面、在剑城前掀起这一片腥风?”
“仅这胆量,便无人可敌,这男子杀伐心性骇人!”
众人哗然一片,皆是匪夷所思的望着这一切,谁能想到,这男子一怒之下,六大派首席横尸虚空!
虚空中,杜浚霍然回身,望着道宗首席,道:“你可还要一战?”
到此,七大派之人方才醒悟,他们的首席全死了,唯有竹韵活了下来,并非是他们心神迟钝,而是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便是到此,他都不敢相信,此情此景下,杜浚居然敢连杀六个首席!
从杜浚第一个斩杀五行首席,七大派之人错愕,到杜浚一刀斩落剑城首席的头颅,七大派之人莫不是在震惊中渡过,这震惊至深,甚至让七大派掌教望了施救!
就宛如凡尘中,一个武夫当着皇帝的面,将其太子给杀了,皇帝不救,并非其迟钝,而是被错愕托住了!
那是一种不敢相信的心态,便是看到其‘太子’身首异处,都还不敢相信!
道宗执教的第一反应便是将竹韵护在了身后,望着杜浚,宛如老鹰护小鸡一般,唯恐杜浚突下杀手。他现在是信了,信了杜浚真敢杀,便是当着他们的面,也敢杀掉首席!
剩下的六个掌教甚为暴怒,暴怒之下身躯瑟瑟发抖,那剑城掌教颤巍巍的抬起手,恨怒的指着杜浚,道:“一个半步涅槃就这么给你杀了?”
似乎到此,他都不敢相信!
“杀了便杀了,如何?”杜浚淡然,随后竟然笑了,他道:“我恨不得一刀劈碎了尔等剑城!”
众人哗然,皆是不解此刻杜浚居然还在狂,不知其有何依仗!
“竖子受死!”
六个掌教面色铁青,身躯一闪,便将杜浚围困在其中,佛宗掌教悲声道:“你既然知道佛陀对你有恩,居然……可怜我家首席!”
话语说罢,六个掌教便要对杜浚出手,这六人多半都是涅槃修士,一同含恨出手,端是在掀动天地,万里之内风起云涌,苍生惶惶不可终日!
便在此刻,一条人影宛如从天而来,突兀的出现在了杜浚身侧,大袖狂甩,轰轰几下,便六个掌教砸飞了出去,口中叫道:“谁他娘的敢动!”
六个掌教跌飞万丈,方才顶住身形,却也是个个面色大变,惊疑的不定的望着突来之人,这人乃是一个老者,脚踏一个脸盆,正是仇天!
仇天阴沉的望着六个掌教,喝道:“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