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响马们冲到房子后面,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谁?”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这个时候,越儿被拎着耳朵带到了外面的房间,直接反捆到了一根柱子上。
“你他娘的,还想跑?说!什么人救得你?”一个响马恶狠狠地问。
越儿还在哭,觉得自己太笨了,真的很伤心。
“打!给我打!”一个小头目叫嚣着,“看她老实,还真没想到,鬼心眼这么多,真他娘的是令狐楚的妹妹啊,一个娘生的,揍她!”
一条鞭子抡圆了,狠狠地抽向了越儿的小屁股,“啪”地一声响,越儿便一声惨叫。
几鞭子下去,越儿的衣服便被抽开了好几道口子。
疼啊,从来没这么疼过,以前越儿挨过哥哥的打,原来哥哥真地舍不得打他,即使是同样的马鞭,哥哥总是打很多下才觉得疼,而现在第一下就疼得她受不了。
越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叫你哭!我叫你哭!”
鞭子还在黑暗中挥舞着,继续落在越儿娇嫩的身体上。
房顶上,一个身影懊恼地直扇自己的耳光,正在为自己是否冲下去救她而矛盾中。
这个时候,沙里飞回来了,同时喝住了那条鞭子。
“干什么?干什么呢?你们是不是成心招官差吗?”沙里飞气急败坏地问。
“沙爷,这丫头片子想逃,外面有人,给她在墙上挖了一个大洞。”
“什么?”沙里飞脸色大变。赶紧冲到里面,看了下那个洞之后,脸色更加难看,“大事不好,我们这个地方暴露了,赶紧转移,快,带上这个丫头,快。”
“沙爷,不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吗?”
“闭上你的嘴,赶紧走!晚了咱们一个也走不了了!”
几个响马将越儿从柱子上解下来,拽着胳膊,要出门,越儿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根本就走不动,但也没办法,“啊!——疼——”
“疼也忍着,不然爷一刀,你就不知道疼了!”
沙里飞恶狠狠地威胁着,推开门刚走出来,却又停了下来。
后面的响马差点撞他身上,这个时候才发现,院里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个头并不高,尽量他把腰板挺得笔直,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头上蒙着黑巾,包得很严实,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小腿外侧,绑着两把短刀。
这个人站在甬道的中间,两条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并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对方说话一样。
“足下是什么人?可否报上字号啊?”沙里飞开口先问了,“里面的那个洞是足下挖的吧?”
那人歪着脑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定定地在那里站着。
“**的是个哑巴吗?沙爷在跟你说话呢?死了啊?”一个响马耐不住性子,骂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骂还真有效果,对方说话了,“**的才是哑巴呢,**的不说话,老子会把你当成**的哑巴啊?河边没有青草,哪里来的**的这头多嘴的大叫驴?”
这家伙不张嘴倒罢了,一说话,一套一套的,骂人的功夫更是厉害。
“小子,你到底想干吗?”沙里飞立刻听出来了,这就是个孩子,也就十四五岁。
“把我媳妇给我留下,你们都他娘的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蒙面小子的语气不小,也把沙里飞后面的响马镇呼了一下。
“去,摆平他,别让这臭小子王八蛋拖延我们的时间,快!”
“啊----”一个响马拔刀冲向了他,蒙面小子仿佛傻了一样,“啊”地一声叫,没有了反应,那响马冲到了跟前举刀就砍。
“小段!”越儿大叫了一声,赶紧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这家伙突然动作了,冲到了那响马的怀里,同时两把短刀出了鞘,喀嚓两声,那响马就被砍翻了。
“巴老九,你他娘的死的冤不冤啊?让一个孩子把你给放倒了,算了,还是我去吧,”沙里飞看到自己的部下惨死,知道这个小子不简单,还得自己出马。
沙里飞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用自己手里这把刀闯出来的。
蒙面少年根本招架不住,几个回合就被沙里飞一脚踹翻在地,刀尖抵在了心口。
“小王八蛋,叫老子看看你的真实面目,敢他娘的坏老子的事,”说着,唰地一刀,把少年头上的黑巾挑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小段!”
果然是段英。
“既然是故人,对不住,就先送你上路吧?”
说着,沙里飞一道刀光,砍向段英的脖子,一道血喷洒出来。
“不——”越儿大叫,差点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