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越,小名越儿。”
“哦,越儿啊,你记着啊,善恶有因,善恶有报,你的病会好的,跟九色鹿一样。”
等令狐楚、段英跟着山娃各背着一大包东西说说笑笑地进来时,发现越儿已经和李逸青很熟了。
“嘿嘿,大哥好力气,山娃不如你,大哥真厉害。”
看着越儿和李逸青在那里聊着天,画着画,令狐楚和白笑玉、段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好,有这个傻小子。
“嘿嘿,大哥,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好多好多的窟窿呢,可好看了,”山娃也看出来他们没事干,就毛遂自荐当向导,“去吧,山娃,带他们走走,不要太远啊,慧彦师傅可快回来了,”沈子丹说到。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外面一个声音响起,一袭僧衣飘进了洞里。
“慧彦师傅,你俗家兄弟来了,嘿嘿,”山娃咧嘴傻笑着。
令狐楚猛地抬头,与对面的那两道目光相撞在一起,两个人定定地,就这么看着。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把目光也都投向了这里。
如果进来的这个和尚不是光头穿僧袍,商队里的人会认为这就是令狐楚;而如果令狐楚剃了光头穿上僧衣,那他就是千佛洞里的慧彦法师。
“阿弥陀佛,”就在慧彦双手合十,高颂法号的时候,令狐楚也双手合十,向他致意。
“我说什么呢,我说什么呢,两个人长得象吧,活脱脱就是孪生兄弟。”
令狐楚大概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和自己能相象到这个程度,幸亏他是个出家人,不然笑玉和越儿他们肯定能认错人。
时间一长,两张长相相似的脸上,不同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令狐楚带着一股煞气,威严,凛然不可侵犯;而慧彦的脸上,始终是一种安静和凝重,如同远山。
“施主造访此处,不知所为何事?”慧彦再打稽首,问令狐楚。
“哦,慧彦师傅,他们是来找我的,喏,这个小姑娘可有佛缘,而且也有佛相呢,不信你来看看。”
慧彦立即放弃了眼前这个长了极象自己这副臭皮囊的年轻人,来到李逸青身边,上下打量令狐越,“李施主说得不差,这位小施主还真有几分佛相呢。”
“慧彦师傅,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从这位越儿姑娘进来后,我就找到了画九色鹿王的感觉了,而且啊,还能一口气完成呢。”
“李施主,是这位小施主跟你有缘,跟佛有缘啊,可喜,可喜,阿弥陀佛。”
“越儿姑娘,你能不能在这里多呆几天啊,给我拿着画笔托盘,”李逸青问。
“只要李先生不怕我打扰你,我愿意天天在这里看你画,”小越儿嘴巴甜,说得让李逸青哈哈大笑。
令狐楚知道,只要他高兴,为越儿看病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一直有个疑问,到底这个李逸青是个画师还是个郎中啊?
直到太阳要落山,李逸青也没有说给越儿把脉看病的意思,令狐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出了先告辞,明日带越儿再来打扰。
“明天就别来这么多人了,越儿姑娘自己来就可以了,”李逸青说了一句很霸道的话,如果不是有求于他,令狐楚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第二天,令狐楚、白笑玉和段英把令狐越送到山崖下,就走开了,越儿自己去找李逸青了。
段英守在下面,令狐楚带白笑玉去了月牙泉。
在鸣沙山的沙丘环抱之下,有一池湖水,安静地躺在那里,一侧芦苇掩映,水中还有鱼儿,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白笑玉还是很不放心越儿,“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令狐楚也很迷茫,“应该不会的,那个和尚像个高僧,其他两个像高士,这些人都很怪,我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也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越儿这丫头,天生聪颖,和这些神神道道的人打交道比我强。我只能带她到这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就全看她的了。”
两个人找了一个靠泉水最近的地方,并排躺了下来。
“这向导的事情还没着落呢,没想到,这神医竟如此不务正业,跑这里来画什么画,”令狐楚不禁感叹,“这西去,真是举步为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