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她死?”皇彻的唇角依然勾着笑意,纵使伤重如此,也依旧不皱一丝眉头。
流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伤主子的人,必须死。”
皇彻摇了摇头,“可别啊!她可是你未来的女主子。”
流霜猛然抬起头,主子是疯魔了吗?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他都还想要。
“咱们皇族可是守信用的人啊!得履行婚约不是吗?”皇彻那双金色眼眸里有了笑意,风轻帘动,将那话语轻轻吹散。
皇彻一脸笑意,手上把玩着一条锁链,锁链在他指间灵敏穿梭,让他的黄金眼眸越发明亮妖冶。
“主子,您伤才好,要多休息才是。”流火的话语里带着不赞同。
皇彻唇角笑意弥漫,对流火的话语不置可否。
“苏云歌的伤也该大好了吧!”他垂眸看向手掌间的锁链,问向流霜。
流霜颇有些无奈,“是,她伤已经大好了,能走能跳能蹦哒,命长着。”
流火皱了皱眉,莫名的对这个名字产生排斥,让主子遭此重伤的人,就应该被剥皮剔骨,不知为何主子还这么看重她。
“没死算她运气好。”她不以为意的说道。
皇彻手掌中穿梭的锁链停顿了,只不过片刻,他缓缓抬起眼眸,黄金瞳眸里带着似笑非笑。
“哦?流火,难不成流霜没告诉你,你这口中没死的人,可是你未来的主母呢?”
他的话语里亦是笑意盎然,带着似真非假,只是那眼底的威压让流火的呼吸都产生了凝滞。
流火浑身一凛,握紧双拳低下头。
怎么没说过,只不过当流霜告诉她的时候,她却是嗤之以鼻的。主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卑贱的皇朝女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罢了。
她陪伴在主子身旁多年,从来未见过主子对哪家小姐上心过,况且那苏云歌还是让主子身受重伤之人。
皇彻那似笑非笑的黄金眼瞳里带着危险的光芒。
“流火,可不要逾矩哦,风火流霜三个人,我可最担心你啊!”
他的话语好似大家长那般关心,带着笑意的叮嘱如同一个亲切的兄长。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警告,是带着危险的警告。
欢喜妖狐刀见笑,就连警告都是笑意浅浅。
“好了,你们将这府邸收拾一番,准备迎接你们未来的主母吧!”他收起掌中阵法,懒懒挥袖。
流霜与流火听着皇彻的话语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您……”流霜硬着头皮出声询问。
皇彻唇角勾起一丝笑,眼眸微挑,话语懒懒。
“明日,最多明日,府邸就会有女主人和……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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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的第一次下地,让苏云歌简直想大呼三声,感谢圣母玛利亚。
她赤着足在那铺满绒毯的地下走来走去,只有那最亲密的接触才会让自己感受到真实,终于……终于是能够下地了。
再在床上躺着,她觉得都快成个废人了。
“我要出去乘会儿凉。”苏云歌眉眼儿弯弯,朝着一旁的容千寻说道。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她从来都诠释的很好。
容千寻看着她,她精致小巧的脚掌陷在那软软的绒毯里,或许是重伤初愈,让她整个人都带着柔软而又脆弱的味道。
他缓缓走向苏云歌,将她揽抱在那乌木梨花椅上坐下,在她眉眼不解中,缓缓蹲下身子。
手微动便是将她的小巧玉足握在手掌里,纤细而又美好。
苏云歌冷不防感受到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微微有些瑟缩,想要收回那被握在容千寻手中的玉足。
太亲昵了,这比吻还亲昵,让她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容千寻容不得她拒绝,微微一用劲,便让苏云歌再也动弹不得。不过片刻,苏云歌才是明白他要做什么。
柔软的袜子套上她的脚掌,接着是锦缎白靴,明明是服侍人的活,由容千寻做来却带起了一丝神圣的味道。
他的动作有些微微的僵硬,明显可以看出不甚熟练,但是眉宇间的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
“好了。”容千寻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直接忽视了苏云歌有些呆滞的神情,牵着她的手便缓缓走出房间。
苏云歌有些机械的跟在他的身后,完全失去了任何反应。
她看着容千寻的背影,一时有些失语。虽然受到疼宠是好事,但是这疼宠过了头,她就有些惊悚了。
她的千寻王爷,完全就是新好男人的代表嘛!难不成她还真捡了个二十四孝男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开始绕上了她的心间,勾勾缠缠让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苏云歌的眼眸移到了与容千寻交握的手上,他的手掌温度正好,让她很温暖。
风从耳旁过,似乎也带着温柔的低喃,星光错落在头顶,树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