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你有没有觉得这寝宫太大了些?”抹干身体直接钻进锦被里的云若水问道。丝滑的被子擦着肌肤,凉而舒服,云若水微微眯着双眸,觉得很惬意。
“大是大了些,不过对于一个女王来讲,怕是就应该这样才气派。”水灵道。
“你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什么是最重要的?”云若水又问。
“对您这样的女人来讲,怕是江山最重要吧,对于水灵来说,最重要的能够永远在小姐身边。”
“伶俐的丫头。好吧,准了。”云若水戏道。
“谢谢小姐,哦。不对,谢谢王上,可要记得哟,君无戏言。”水灵笑呵呵地道。
君无戏言?云若水觉得这话耳熟,谁还说过?
想了想,终于想起是师弟,他要自己娶他们四个,自己好像恍惚中答应了!
他们四个?云若水一想起刚才非儿和师弟的样子,身体就一阵燥热。
自己中了盅?
盅?她记得师父托娘亲给了自己一瓶万蜉液,被自己丢在龙府了吧,那才是盅呢。
她虽不报希望,但仍是问水灵:“你还记得龙府我的嫁妆里有一玉瓶吗?”
水灵想了想道:“是那个装解药的玉瓶?”
云若水记起当时是同她讲那是解药的,便点头。
“我一直给您收着呢,现在您要吗?”水灵问。
云若水倒没想到:“你怎的一直带着它?”
“小姐的嫁妆我捡值钱的都带着,还有那断萧,只是有些劣质的玉器太大,便丢在龙府了。”
一提断萧,云若水想起了师弟在龙府对自己绝决的表情,那时自己当真以为他同十皇子在一起,再不理自己,心疼了好久,谁知,他所做的仍是为自己!
自己哪里值得他那样付出呢?
上善的宰相他都不愿意当,只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可是,自己能许他一个未来吗?
君当真不可以有戏言吗?
可是当初的誓言犹字字在耳,她只要龙逸泽一个相公。
但是自己当真只爱他一个吗?
自己当真可以对另三个体付出毫不在意吗?
便是不在意也无妨,可是,为何自己迟迟不愿意让他们离开,一想起再也见不到他们,自己的心便疼了。
云若水在床上思前想后,头都痛了,也没想出个究竟,在朝上处理事情干净利落的女王不见了,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女子。
水灵出去回来她竟都没发觉,直到她将小玉瓶拿到龙塌前:“小姐,您看,它可还有用?|”
云若水回过神,接了过来,仔细地瞧了两眼,未见败坏,便很感激水灵,这是娘亲交给自己的东西,也算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性。